慧英心中一慌,作為一個女人,哪怕尚未經歷人事,也知道雙喜想說什麼,但是她並不想讓雙喜說出來,因為她確認自己對雙喜沒有那方面的感覺,況且她清楚,自己的心裏已經有李信了。
心裏裝着別人,怎麼能嫁給雙喜呢,她不願意悖逆自己的心意做雙喜的妻子,儘管雙喜在她眼裏,是個很好很好的老實人。
老實人是用來接盤的,李信與她之間,根本不存在拋不拋棄的問題,所以她不可能考慮雙喜,雙喜只適合做哥哥,象哥哥關心妹妹一樣的關心自己,她生怕雙喜向自己表白被拒絕以後,連兄妹都做不成,於是連忙站了起來,驚叫一聲:「哎呀,雙喜哥,我忘了,還要帶女兵訓練,我先去了。」
說着,就撒開腿向營地跑去。
看着那珍愛的背影越跑越遠,李雙喜有了一種衝上去抓住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臉面浮現出痛苦之色,喃喃道:「慧英,難道張鼐說的都是真的?你變心了麼?那小子明明有了妻室,還勾搭夫人,霸着蘭芝,這種色胚到底有什麼好?」
「啊!」
待慧英跑遠之後,李雙喜再也忍不住,捧着腦袋在地上打起了滾!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慧英始終避免與雙喜單獨相處,雙喜也找不到表白的機會,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韓文鏡之前從鹽商那裏驀集了四萬多兩銀子,徵召萬名鹽丁助守,從表面上看,一人四兩銀子不算少,可實際上,大頭都被上面的總催和富戶拿去,真正落鹽丁手上的,只有三五錢銀子。
不過革命軍並沒有如預想的前來,鹽丁也無所謂,反正管吃管住,白拿着錢還不幹活,人生從來沒有如此愜意過,與之相反,韓文鏡卻是不淡定,革命軍攻下寶應與興化之後,沒多久,就繼續往東,輕取泰州通州,橫掃泰興、儀征、如皋與海門,總兵力通過收編明軍與丁壯,達到了兩萬。
這時,全軍上下都意識到了火槍的好,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訓練,站站隊列,熟練上藥裝彈的程序,新兵也能開槍,前面裝上刺刀,則可以拼殺。
當然了,這只是最初步的,要想練成精兵,還需要不斷的訓練。
一個月之後,李信親自帶着前鋒營、親衛連與五千戰士,來到了崇明鹽場。
明朝的鹽業已經相當發達,達到了近代手工業的頂峰,尤以兩淮鹽場的食鹽品質最佳,顛峰時期,年產精白鹽近四百萬石,鹽稅六百到七百萬兩白銀,而此時,崇明鹽場在李信眼裏,就如一名不設防的美女。
鹽場的氣氛異常緊繃,鹽課司大使,副使,總催,富戶,帶着數千灶丁,與三五百明軍,拿着刀槍棍棒,還有弓箭嚴陣以待,每個人都顯得很緊張。
「李信,你好歹也是朝庭總兵,鹽業乃朝庭根本,你若劫了鹽場,朝庭將無以為繼,你可對得起皇上的知遇之恩?」
大使姓王,名王炳全,從九品的芝麻官,以顫抖的聲音喝斥道。
李信哈的一笑:「本司令如何做,用不着你來教訓,現在本司令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你一個從九品的芝麻官,何必為崇禎賣命?大明朝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知道,如你們這類的綠豆芝麻官,上下兩頭受氣,真不如跟着我,黃得功都拿我沒辦法,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我連李自成,張獻忠都不如?淮安漕倉的糧官都知道吧,已經在為本司令效力了,再說句不臉紅的話,淮安的兵,哭着鬧着要跟着我混呢。」
李信如機關槍般,一口氣嘟嘟嘟,王炳全現出了掙扎之色,畢竟李信說的都是實情,投降李信,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再以自己手上的幾千灶戶,真要打起來,又有幾個願意賣命?
他不禁回頭向後看去。很多人的面龐上,現出了惶恐,不安之色,甚至有些人的目中,還滿含着期待。
李信又悠悠道:「你可能對未來的前途有些擔憂,那我就和你說一說,鹽業乃國家根本,但是朝庭為鹽業設置了諸多條條框框,限制了鹽業的發展,鹽丁灶戶的收入很低,錢都被鹽商和上面的官兒分了,憑什麼出力最多的人,卻拿最少的錢?
這很不合理,故我打算把兩淮鹽場改組為兩淮鹽業總公司,公司者,數十商輳資營運,
第一三一章 鹽業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