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先走一步,於是不知道大田飛鳥等人還在等電梯的時候發生了報復和解氣的一幕。
他在路過三木書店的時候,禁不住腳下步子朝那裏面走。哪怕自己並不買書,也想去看一看夏井真琴。
自己見到了她的人,只是簡單的交流了幾句,然後就帶着她交給自己的一把鑰匙是又走了出來。
岸本正義着實覺得夏井真琴活得不但辛苦,而且還沒有希望。她下班時間是晚上九,十點鐘。
平日裏面,三木書店的營業時間是要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周六和周日,營業時間會延長一個小時到晚上十點。
即便是早上九點上班,也不代表一天工作就能夠拿到十二或者十三個小時的時薪。
吃午飯和吃晚飯休息的各一個小時,那是不計算進時薪裏面,也就意味着會正常扣除二小時。
正如夏井真琴過去所言,若是遇到書店生意不好,老闆還會自行再扣除一個小時的時間。若是遲到早退什麼的,必然是還會被扣錢。
這一天辛辛苦苦地干下來,至多也就十個小時左右的有效時間。再算上來迴路途上面花掉的時間,又得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樣子。
總共加在一起,夏井真琴每天就有十三,十五個小時是花在了打工上面。這一天二十四小時就去了一半還有多。
要是再算上洗漱上廁所,出門前的打扮等等,又得花去至少一,二小時,致使她一天的睡眠時間就很難保證有八個小時。
哪怕書店的工作不是高強度的體力活兒,也是磨人的長時間工作。何況還得長時間的站着。
夏井真琴下班回到家,有的時候撲在榻榻米上面就直接睡了過去。輪班休息可以每周休息二天,卻沒有錢拿。這一年兩次的半年獎從來就和她沒有任何一星半點的關係。
即便這麼辛苦,也收入微薄,存不下來什麼錢,畢竟東京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的物價水平也極其的國際化,長期排在世界主要城市的前列。
若是遇到手頭上面緊了,她還會再找一份臨時性的兼職工作來做。即便如此努力的工作,也改變不了自身命運。
道理其實很簡單,勞動附加值低,也就意味着賺得少。存不下多餘的錢,就無從談起買車買房。
於是,和夏井真琴一起在書店打工的其她女孩子就變得越發熱衷於去參加聯誼活動。她們每一次去的目的也十二分明確,便是希望能夠以此找到有着不錯年收入的男人好結婚。
哪怕她們當中有人已經有男朋友,也不會妨礙到她積極主動去參加各種聯誼活動。騎驢找馬對於有些女人而言,正常的不能夠再正常了。
岸本正義手裏面拿着她出租屋的鑰匙站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奔向了自己去過的那一個台東區和荒川區接壤處的一棟寮。
他之所以不着急吃晚飯,就是在於自己還不餓。兩人還約好了,等夏井真琴下班之後再一起吃宵夜。
隨後,他們就去一個網吧。岸本正義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拿mp3。至今,夏井真琴也不知道它到底如何被使用。
他到了地方,付過錢後,下了出租車。自己徑直的朝向寮的大門入口走。這一個時間段上面,不單單是有人陸陸續續地下班回家來了,而且還有人開始着手準備晚飯。
岸本正義剛一走到樓道口,鼻子就聞到了各種做菜時所散發出來的特有味道。他深知,住在這裏的人雖說做得具體工作會不一樣,但是社會階層屬性都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岸本正義並沒有在心裏面看不起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意思。不管怎麼說,別人自食其力,又沒有白吃誰家的大米,只是能力有限而已。
他心中明白,這些人不是窮忙族,就是飛特族。他們不是不想擺脫當前這一種窘境,而是難以擺脫。
岸本正義是明白人,自然懂得想要幹事業,那麼就得有大量自由的時間能夠被自己支配。可是,得有一個大前提,就是不用去擔心個人的溫飽問題。
住在這裏的人,一部分人屬於忙的已然無暇再有多餘的時間。兩隻手都已經忙不過來,身體累得不行,那裏還會有閒心去思考其它?
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