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王朝回來,炎家村已經過去兩天,隨後炎軍就感受到氣氛的異常,釋放神識一看,臉色大變。
炎家村老榕樹下,此時聚集了所有的村民,個個義憤填膺。
人群中被放置着一副紅色棺材,棺材邊上跪着四伯家一家子,沒有四伯。
「炎軍回來了!」
「軍哥兒,你一定要給你四伯做主啊!」
看到炎軍走來,村民紛紛招呼,一下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炎軍沉默無聲,徑直走近棺材,伸手輕輕一拍,沉重的實木棺蓋直接推開。
炎四伯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裏面,皮膚已經沒有一點血色,死亡至少有一天時間,換言之是昨天。
屍體有傷,臉上和手上都出現嚴重的血斑,可見生前曾遭受嚴重傷害。
「炎軍!你一定要給四伯做主啊!」四伯母直接給炎軍跪下,悲傷得哭不出聲。
「怎麼回事?」炎軍冷漠的眼神看向村長炎冠玉。
「昨天村里來了一位客人,態度不太好,你四伯隨口批評了一句,沒想到這人十分兇悍,直接把炎四伯當眾打死!我們當然不能善罷甘休,當即帶着警察要去抓人,沒曾想山裏的道士竟然出面阻攔,到現在為止,兇手還在村里大搖大擺的住下來,何其囂張!我們炎家村即便是在窮得叮噹響的時候,也沒這麼被人欺負過!」炎冠玉義憤填膺。
「沒錯!我們炎家村今日什麼地位,居然被人在家門口殺死也討不回公道,未免也太不可思議!」
「山裏的道士也十分過分,趁你不在,什麼都管!」
「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村民群情激涌。
炎軍看着棺材裏炎四伯毫無血色的臉,思緒回到與四伯相處的林林總總,想到他加入蔬菜種植時的躊躇和激動,想到他在三清廟門口賣香燭數錢的得意,然後他發現,自己也並未看透生死。
在周圍村民的影響下,怒火滔天。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先幫忙着讓四伯入土為安吧!」炎軍面色平靜道。
憤怒?他沒有這個資格。
村民漸漸發覺炎軍的異常,現場一下落針可聞。
大概是覺得此事太過不可思議,炎軍是誰?今日的炎軍還有誰招惹不起的?就連各國圍剿,也都不當一回事,甚至贏得了這場全球圍剿的勝利,各國都在忙着給風箏集團修復分部公司。
現在有人在自家門口殺了自己四伯,竟然無動於衷?
是了!山上道場的道士也是和炎軍穿同一條褲子的,如果沒有炎軍的授意,怎麼可能出面阻攔村民上門尋仇。
「炎軍,你什麼意思?我爸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炎天成勃然大怒,「殺人兇手究竟是你的什麼人?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袒護着他!行!我也不指望你,我去找警察,區局不管我找市局,市局不管我找省局,一定要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周圍的村民也都質疑甚至失望的看着炎軍,一直以來,炎軍都是村中驕傲,大家也都願意以他馬首是瞻。
但這一次,大家並不認可他的做法,兔死狐悲,這次是炎四伯,下一次可能就是他們,殺人兇手還大搖大擺的住在區酒店裏,甚至有道士伺候吃喝,這何其荒唐。
「怎麼,我說話已經不算數了是嗎?我讓你們現在就離開,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炎軍面色愈發冷漠。
冷漠得就像一個陌生人。
同時還將修煉者的氣場釋放,一下和以往的平易近人截然不同。
村民一下子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都滾回去!誰要是敢擅自行動,別怪我將他趕出炎家村,別懷疑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炎軍冷聲道。
眾人心裏不忿,但忌於炎軍的威嚴,唯唯諾諾着不敢再反對他的意見,一個個沉着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