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壽沉着臉踏入縣衙,縣丞跟在他身後,灰頭土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路上增壽都在大發雷霆:「你們這縣裏有一群這麼目無法紀的閒漢,做為縣丞你竟然全都不知道?還要這九品官有何用?不如回家賣屁股。」
縣丞開始還很有骨氣地反駁:「大人,下官也是正經科舉的舉人,還請大人不要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那你就說說你們這地方出的狗屁事,十里八鄉一群閒漢為患鄉里,欺男霸女,竟然能公開欺辱婦人,這些事你們都不知道?」
「沒有人來告,沒有原告怎可知道這鄉間還有這等不法之事。」縣丞理直氣壯,說着看向村長。
那村長彷佛蒼老了十多歲,佝僂着腰:「每個村子都有這樣的閒漢,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大人,這齊三兒威脅小老兒,小老兒擔心家裏的兒媳婦……很是危險啊。」
「你們都知道鄉間有這樣的不法之徒,為何這麼多年沒向官府報案?」增壽見村長是真的怕得要死,更覺得奇怪。
這些人在鄉間做了太多壞事,縣衙不知道,可鄉里鄉親一定都知道的,就像那村民講起齊三兒遭報應的事時候那種幸災樂禍口氣,說起來似乎都是司空見慣,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鄉間沒人去告呢?任憑這些人胡作非為?
村長腰彎的像是對蝦:「他們也就是小偷小摸,看到人家落單的姑娘媳婦就欺負一下,人家事主都不告,小老兒我也沒辦法。」
村長言語間都是無奈。
「所以,現在他口出狂言要對你兒媳婦不利,你就害怕了?擔心了?」
增壽的聲音漸漸冰冷起來。
「這個……這個……」
村長很是為難,一臉苦笑。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疼的,村長,你現在知道那些被他欺辱之人的感受了吧?」
有時候,沉默就是犯罪滋生的土壤。
增壽帶着一腔怒火回到縣衙,剛進院子就聽羅凡的聲音:「都要看八字,還都是橫死之人?你們這縣城到底有多少橫死之人?「
原來他酒醒來就來到縣衙,旁觀縣令審問那個叫做牛皮的趕屍人,根據那人說法這幾具屍體都是花錢買來的,所有屍體的八字都是算過的,而且還都是橫死,絕對不能是壽終正寢之人,還都必須是三個月內的屍體,因為時間太久會腐爛的太嚴重沒法趕着走。
「這個,下官已經命人去查明,很快就能有結果的。」
縣令也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三個月內,按照八字很輕鬆地找到五具橫死的屍體,這說明平時死的更多,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縣令愁眉苦臉,見增壽回來給他臉色,當即也不敢解釋,還是師爺聰明,說都到了大中午,事情已經展開調查,這趕屍人牛皮也審了,一切等衙役們門下鄉去調查的結果便是,還是趕緊擺飯吧,欽差大人從昨天半夜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飯呢。
陸縣令眼睛一亮,急忙叫師爺去本城最好的酒樓要三桌酒菜。
「要上等席面,二兩銀子的!」縣令叮囑着。
「三桌六兩銀子,你很有錢啊。是不是貪贓枉法?」
增壽鼻子裡冷哼。
縣令知錯就改:「那就三等席面,五錢銀子的。」
「呵,好大的口氣,當爺是要飯花子嗎?」增壽又是一聲冷笑。
縣令簡直要一頭撞死:早有傳聞,說這次來的一個欽差,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弟,出生皇族,為人最是惡劣。這才出京,欽差大人的名聲就被叫了出來,說是一路上整治吏治,還挖出了幾個陳年大案,抓了一批天聖教殘匪。陸縣令本來就擔心的厲害,現在被這欽差槓的不知說什麼好。
最後咬牙道:「十兩銀子三桌,下官將家當都拍賣了也要給欽差大人接風洗塵!」
增壽哈哈大笑,伸手拍着縣令的肩膀:「好好,陸縣令孺子可教也。」
見這老實縣令要被自己折磨的哭出聲來,他的惡趣味得到滿足,也就不再找不自在,準備酒足飯飽後美美地睡上一覺,折騰大半天,他將全縣衙的人都折騰起來忙乎,心裏是無比滿足:爺不痛快,誰都不能痛快。
增壽這一頓吃的很是滿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