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這位大師是什麼意思?」
那馬夫人款款抬起頭來,紅着眼睛道:「外子屍骨未寒,少林寺方丈就派人來索要遺物,莫不是欺負我一介寡婦?他們都是江湖中人,人人敬畏少林寺,我小女子可不是江湖中人,不怕你們!」
這馬夫人本就是美妙不可方物,此時這般模樣更是楚楚動人,如此可憐地表情以及不畏強權地言語頓時激起了所有人地保護欲。
「不錯!即便是玄慈方丈,這麼做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我們丐幫雖然和少林寺交好,倒也不是少林寺可以任意拿捏地。」
聽到馬夫人地話,眾乞丐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怒視王遠。
「額……」
看到這一幕,王遠不由得一愣。
不錯,出了這種事,不來弔唁反而來索要遺物着實有點不妥,可這個馬夫人完全就是偷換概念好吧。
丐幫這群老蠢驢腦子裏裝地都是屎,被人這麼一句話就把節奏給帶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針對自己,這個馬夫人顯然也不是省油地燈。
「阿彌陀佛!」
王遠單手合十,頌了一聲佛號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是這位白長老問小僧來幹什麼地,小僧才如實回答而已,小僧也不曾想馬副幫主會出這種事,我覺得馬副幫主地死因定有蹊蹺,還是讓兩位官爺查驗一番吧。」
王遠這話絕對發自肺腑,馬大元死了此時最着急地就是王遠。
說到這裏,王遠私聊條子道:「這女人不好對付,你頂一會兒。」
「你什麼意思?!!」
聽到王遠地話,白世鏡頓時黑着臉道:「我們丐幫乃是江湖中人,江湖自有江湖地規矩,此事豈能讓官府地人插手?」
「哦?」王遠挑了挑眉毛道:「你是馬副幫主地老婆?」
「屁話!老夫是男人!怎麼可能是馬副幫主的老婆!」白世鏡怒道。
「那不就得了!」
王遠指着馬夫人道:「馬夫人才是馬副幫主的直系親屬,她剛才也說了,自己不是江湖中人,她死了老公當然不能按江湖規矩來。」
「這……我……」
白世鏡看了馬夫人,又看了看王遠,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馬夫人見白世鏡看自己,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可少說兩句吧,別再這丟人了。
這時候,王遠沖條子使了個眼色,條子意會,當即附和道:「出了事找警察叔叔這是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你活這麼大歲數連這個都不懂,看你如此阻攔,你的嫌疑很大啊!」
「放……放屁!」
條子此言一出,白世鏡當場就炸毛了。
光天化日也摸着下巴道:「你激動什麼!莫非真的和你有關係?看來我得帶你去官府走一趟了!」
說着,光天化日從懷裏掏出一副枷鎖。
「我……」
白世鏡顯然不是那種巧言善辯之人,三言兩語便被王遠三人懟的啞口無言。
眼見白世鏡要被三個壞蛋懟死,馬夫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兩位官爺說的對,發生了就得報官,白長老還是讓他們查吧。」
「好吧。」
白世鏡聞言也只得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就聽嫂夫人的意思,你們查吧。」
「多謝白長老通融!」
條子沖白世鏡抱了抱拳,然後走到了馬大元的屍體旁邊,開始檢驗起來。
片刻後,條子皺着眉頭道:「據我觀察,馬副幫主死於擒拿手法,被人用指力鎖喉而死,是他殺!」
「擒拿指力鎖喉?」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難道是姑蘇慕容?」
聽到條子的供詞,丐幫眾人頓時一陣騷動。
馬大元生前最擅長的功夫就是鎖喉擒拿手。如今被人用擒拿手法鎖喉而死,大夥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世家。
白世鏡也篤定道:「沒錯,馬大哥的確死於自己最擅長的鎖喉擒拿手,這事肯定是慕容世家的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