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平的話,胡光明書記目光卻是微微一凝,眼神之中,也浮現了幾分疑惑的意味。筆神閣 m.bishenge.com
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平之後,胡光明書記似乎是有些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不對吧?你大伯既然是你陳東堂哥的父親,那麼你大伯的後事,應該是你陳東堂哥來處理才對。
如果你是去幫忙的,那你和你陳東堂哥之間的關係,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差。你可別瞞我,剛剛包廂之中的狀況,我雖然並不清楚,不過卻也看了個大概。
你和你這個堂哥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已經惡劣到了極點。恐怕若不是顧及那麼多人在,你這個陳東堂哥,早就已經對你動手了。」
陳平也是有些無奈的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方才輕聲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堂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早在我大伯病重的時候,陳東堂哥就已經和我大伯母商量好,我堂哥負責白天照料我大伯,而我大伯母則是負責晚上照料。
可是,我堂哥的工作卻比較忙,尤其還是在官方上班。現在也應該是官方的一個科長,沒有辦法請假。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大伯母一個人在撐着。直到我大伯去世之後,他才總算把假期請了下來。
只不過,包括我大伯母在內,還有我陳東堂哥陳青堂姐,似乎都沒有想要操辦後事的打算。
按照我大伯的遺囑,他是想要葬在我們陳家村的祖墳的。可是,按照我大伯母一家三口的打算,是想要將我大伯火葬。
無奈之下,我和我父親在商量過之後,也只能是由我們出錢,將我大伯葬到了陳家村的祖墳。」
陳平的話雖然簡單,可卻透露出了幾個關鍵性的意思。胡光明書記為人玲瓏剔透,自然也能夠聽得出陳平話語中的意味。
可即便如此,胡光明書記卻還是詫異的看向了面前的陳平,目光之中,透露着幾分不敢置信的意味。沉聲開口說道:「果真如此?」
陳平沉重的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胡光明書記也是沉默下來。他非常清楚,陳平剛剛這一段話的意思。
首先,便是點出了陳東的身份,現在是官方的一個科長。
其次,陳東的一切的所作所為,不管是出於任何原因,都可以視作是大不孝。自己父親病重在床的時候,他卻以工作繁忙為由,不去請假。
可實際上,胡光明書記身為安河市的頭號人物,心中自然非常清楚。
在安河市之中,無論是任何一個部門,如果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給予假期的。畢竟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會忙碌到那種程度。
其次,在自己父親病故之後,陳東卻將假期請了下來。而請假的由頭,胡光明書記自然也能夠猜的不離十,必然是要為自己的父親辦理後事。
可實際上,在陳志遠後事的問題上,陳東卻根本沒有出力的打算,所以這個假期,相當於就只是一次簡單的休假罷了。
所有問題綜合看起來,所表現出來的,就僅僅只有陳東的不孝。
只不過胡光明書記,卻有些想不明白,陳平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些問題,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以一時之間,胡光明書記也並沒有立刻表達自己的看法。沉默了片刻之後,胡光明書記方才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陳平。
平靜的開口問道:「陳董事長,我想要知道你是什麼打算?」
聽到胡光明書記的問話,陳平也是突然輕聲一笑。他已經聽得出來,胡光明書記聽懂了自己剛剛所說的意思。
而隨後,陳平笑聲之中,卻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輕聲開口說道:「胡書記,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說出這些話,是想要落井下石?」
胡光明書記微微一笑,不過卻也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按照常理來看,陳平對胡光明書記說出這些,的確是有幾分落井下石的嫌疑。
不過隨後,陳平便無奈的輕聲開口說道:「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無論怎麼樣,陳東堂哥畢竟還是我的親堂哥。
哪怕他做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可就算是看在我大伯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真的對他落井下石。
和胡書記說這番話,想必胡書記也能夠明白我的打算。可我之所以要讓陳東失去現在的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