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吃飯回到辦公室,關於房子的事情,艾詩怡和謝書琴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艾詩怡擔心武大發會反悔,所以急着將房子出手,價格上便宜了五萬。
「我都不知道方棠竟然是修復師,大學的時候可沒聽她提過。」站在窗口消食,看着方棠出了大門,艾詩怡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湊過頭看了一眼的謝書琴嗤笑着,小眼睛裏的敵視完全不掩飾,「哼,不過是享受瞿老的庇蔭而已!」
像是沒有聽見謝書琴話語裏的酸意,艾詩怡一臉感慨的開口「書琴,你們博物館的領導也真心大,這麼珍貴的文物就交給方棠來修復,這要是不小心修壞了,這可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有瞿老護着,修復壞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馬副館長除了欺壓我們這些人,他可不敢得罪方棠。」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響起,謝書琴隱匿住眼底的羨慕和嫉妒。
她自詡長的漂亮又年輕,原本想要和馬副館長他們打好關係,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去古墓現場做苦力了。誰知道在考古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用畜生用!
謝書琴看着自己粗糙的掌心,愈加嫉妒方棠來,要不是被瞿老看中了,方棠能有今天?謝書琴甚至惡毒的想,方棠和瞿老的關係,娛樂圈的關係亂,古玩圈說不定也一樣
「書琴,我還沒有見過唐三彩,不知道能不能看看?」艾詩怡好奇的詢問着,眼底有算計之色一閃而過。
「不過是些破瓷器有什麼可看的。」謝書琴鄙視的看了一眼沒見過市面的艾詩怡。
不過想到方棠是來修復的唐三彩執壺的,謝書琴也被勾起了興趣,「行吧,這會是休息時間,我帶你過去看看。」
方棠用的這間工作間是空出來的,鑰匙在謝書琴這裏保管,所以她帶着艾詩怡直接下樓了。
幾分鐘之後,看着工作枱上快修復好的唐三彩執壺,謝書琴臉上的表情一僵,她以為方棠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修復師的名頭不過是吹噓得來的。
但此刻,謝書琴能看得出來唐三彩執壺修復的很完美,雖然壺身還有三塊缺失的地方,但只要用石膏補缺之後,再進行顏色的處理,這件唐三彩執壺就能展示出來了。
一件新出動的唐三彩必定會吸引無數人來鑑賞,同樣也會讓方棠這個修復師揚名。
「原來方棠還真懂得修復啊。」艾詩怡吃驚的開口,眼中滿是惡毒之色,這麼珍貴的文物,如果被砸壞了,方棠只怕也難辭其咎吧?
「一般修復師都能做到這樣的程度,行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走吧。」謝書琴聽不得別人讚美方棠。
一想到方棠被冠上修復大師的名頭,年紀輕輕就揚名立萬,享受追捧和讚譽,而自己卻只能在古墓現場搬磚鏟土,謝書琴嫉妒的扭曲了臉,只感覺眼前的唐三彩執壺「面目可憎」。
「書琴。」艾詩怡一手搭在了謝書琴的肩膀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的雙眼,嗓音呈現出一股詭異的音調,「書琴,你一不小心將唐三彩執壺碰碎了。」
謝書琴原本就嫉妒的恨不能毀掉執壺,此刻眼神恍惚了一下,右手向着工作枱上的執壺伸了過去……
咔嚓一聲,瓷器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原本眼神恍惚的謝書琴也在這一瞬間清醒過來,看着碎在手邊的執壺,臉刷一下蒼白到了極點。
「書琴,你怎麼將壺打碎了?」艾詩怡震驚的開口,一副飽受驚嚇的後退了好幾步,「你不是說這是珍貴的文物,如果弄壞了是要坐牢的。」
之前吃飯的時候,謝書琴和艾詩怡談到了方棠,也說到了她修復唐三彩執壺的事。
當時謝書琴一臉惡毒的詛咒,「等方棠將執壺修復壞了,我倒要看看她和馬副館長怎麼收場,蓄意破壞珍貴的文物,這罪名可不小!」
「這不是我碰壞的!」回過神來的謝書琴厲聲反駁着,可聲音卻心虛的打顫,自己竟然將這枚珍貴的文物給碰碎了!
「這碎的也不嚴重,書琴,要不你打電話給方棠,讓她再修復一次。」艾詩怡一臉誠懇的提出了建議,「我幫你作證,你只是不小心打碎了。」
「不行!」一想到去求方棠,謝書琴想都沒有想的就反對了。
再說之前在古墓挖掘現場,謝書琴幾人消極怠工,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