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執中變臉,這典型就是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又要和你講道理,只是這一變化,將其外強中乾的本性暴露無遺。
姚雲生的氣勢一下就上來了,他也是紈絝,欺軟怕硬也是他的專業。今日喬執中倘若仗着武力,硬要將縣衙掃平,他肯定認慫。
可是喬執中前倨後恭,先認慫了,那對不起,別怪他姚雲生得寸進尺,今日是他姚雲生的主場,凡事得聽他的!
當即他道:「好啊,本縣豈是不盡人情之人?來人啊,那姓武的小兒現在在何處啊?」
有衙役稟報道:「回稟縣尊,縣尊剛剛下令讓魏縣尉打他二十殺威棒,此時應該正在行刑呢!」
「哄!」
周圍眾人一片譁然,姚雲生竟然敢先打武攸敏二十殺威棒?百姓們心中那個高興啊,都覺得大快人心,豈能不轟然叫好?
而喬執中一行人則是個個臉色大變,偏偏他們認慫在前,氣勢已經被壓住了,再要翻臉便膽怯了。
姚雲生哈哈大笑,道:「走,都去看看,看這殺威棒打得如何?」
姚雲生領着眾人,還有很多百姓也都蜂蛹而動,大家齊齊奔縣衙的後院。大唐的建築以大為美,縣衙後院十分空曠,打殺威棒的地方便在演武場的正中央。
縣尉魏生明領着燕二等幾人正在行刑,姚雲生放狠話在前,魏生明雖然心中叫苦,卻也不敢完全陽奉陰違,在棒子上稍微加了點力氣。
只是武攸敏何許人也?一個被酒色掏空,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哪裏吃得消?一頓殺威棒打下來,真是哭爹喊娘,場面悽慘得狠!
姚雲生領着眾人到演武場的時候,恰是殺威棒打得最猛的時候,行刑的衙役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縣尊大人親臨,他哪裏還敢偷懶,這兩棒真是打得格外賣力。
武攸敏鬼哭狼嚎,罵道:「姓魏的,我武攸敏記住了,這件事兒了了,看我怎麼找你算賬!
還有姓燕的狗奴才,你口蜜腹劍,表面上客氣,卻在暗中陰我,我武攸敏和你也和你沒完!還有合宮縣衙,你們這幫狗|雜毛,我要將你們全踩死……」
魏生明聽得是心驚肉跳,臉色都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魏生明真就是自作自受,他找來武攸敏,是想着在縣衙裏面使壞,讓自己重奪權柄的!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失控到了這種地步,姚雲生在東都提前回來也就罷了,而且還和武攸敏卯上了,兩人誰都不服誰,鬥起了法。
兩位貴人鬥法,他這種人夾在中間還不成肉夾饃?他心中苦啊,可是沒有辦法,這事兒到了這一步,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姚雲生,喬執中一行人到了現場,武攸敏一眼看到了喬執中,像是缺水的禾苗遇到了甘霖,一雙眼睛倏然變得鋥亮。
他大聲道:「喬管家,您快救我啊!你瞅瞅這幫傢伙,藐視我們武家,你讓我們本家大哥帶一彪人馬過來,直接平了這地方,一定要平了這地方……」
喬執中一頭的黑線,他掃了一眼武攸敏的傷勢,心中瞬間轉過很多念頭,關於武攸敏惹事的前因後果他大抵都清楚了,按照大唐律令,武攸敏自然是罪有應得!
眼下到了合宮縣的地盤上,周圍又有這麼多人圍着,事情不太好辦。
當即他道:「縣尊大人,吾來合宮縣之前,武丞相專門對吾有吩咐,關於這幾點吩咐,我還想借一步和您細說!」
他微微頓了頓,環顧四周,聲音倏然拔高,道:「各位,爾等今天都要想好了!我武家真的值得爾等如此痛恨,如此對待麼?
武家是天后老人家的本家,大唐的江山是天后在替陛下打理,爾等對我武家如此痛恨,是不是因為爾等要借題發揮,對天后她老人家有異議?
都給我聽好了,今日已經過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接下來爾等倘若還是這般行事,我喬某定會將爾等一一記下,回頭我會親自問一問,看看你們究竟是有何居心?」
好個喬執中,果然老奸巨猾,關鍵時候他使出了殺手鐧,對縣衙里的眾人直接分化。縣令姚雲生來歷不凡,背景強大,他喬執中認慫不惹。
但是其他人他直接出言威脅,拿出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