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武三思昨晚也一直在籌謀駙馬的事情,然而大清早他便收到了手底下人的報信,稱京城有人已經把他和上官婉兒之間的事情給捅出去了。
尤其是上次弘文館的事情,大家已經認定武三思就是欲要對上官婉兒霸王硬上弓,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沒能得逞反而被打了,而且還被打得很慘呢!
另外,謠言中還有很多關於武三思如何結交內衛的事情,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他欲要得上官婉兒芳心的這一事實。
「這是污衊,這是有人在暗中使壞,真是人心可誅!」武三思暴跳如雷,氣得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此時此刻,出現這等謠言對他來說太不利了,本來他和身邊的謀士們商議了一個晚上,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憑自己的手段一定能贏得太平公主的芳心,從而得以抱得美人歸,可是現在忽然出了這種事兒,他真是措手不及啊!現在怎麼辦?怎麼才能補救?
武三思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成為駙馬的機會,他現在必須想應對之策,管家梁實平常是他最倚重之人,關鍵時候充當他的狗頭軍師。
梁實道:「尚書您不要驚慌,這個謠言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至於讓尚書您完全失去機會,此時此刻,我們應該兩步走,第一步是暗中打探這謠言的來源,然後再想辦法將對手處置。
第二步,則是尚書您一定要得到天后的信任,像上官婉兒這種事兒,放在別人的眼中甚至放在公主的眼中,恐怕都覺得這是大事兒,可是在天后那兒,這算什麼事兒?
天后擇婿,選的是忠誠,選的是才幹,選的是能否為天后排憂解難!尚書如果能把這些做好,天后歡心,此事還能不成麼?」
武三思陰沉着臉點點頭道:「梁管家說得對,把握到了問題的關鍵和要害,不過第一步不用走了,嘿嘿,此時此刻,能做到這一點同時需要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我那位堂兄之外,還能有誰?
武承嗣啊,武承嗣,你已經貴為宰相了,竟然還要這般跟我爭。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這些年我武三思也沒有干吃白飯呢!」
梁實道:「武尚書,您和武相的路子完全不同,武相處處勤政,把自己當成了宰相之才,他雖然被天后賞識,可難免失去了親切!
可是您不同,您對天后處處以子侄之心待之,經常示之的乃赤子之心,於天后而言,她老人家心中其實更是喜歡你呢!
這一次駙馬之爭,公主一定不會佔據主導,關鍵還是看天后的意思。相比起來您在天后心中一定比武相更合適,這一點毋庸置疑!」
梁實侃侃而談,將本來有些心灰意懶的武三思又說得有有些心動了,忽然,武三思頓了一下,道:「不好,本尚書差點忘記了一件事!眼下我們還有一個關鍵點需要抓住,這個關鍵點便是立刻要進行的這一場蹴鞠比賽!
內衛蹴鞠軍對公主府蹴鞠軍,這一戰倘若公主府贏了,那便是大不妙!按照公主和天后的賭局,天后豈不是……」
武三思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他道:「梁實啊,你剛才說的這些道理的確對,可是此事需要天后掌握局面才行,如果是公主親自挑選駙馬,我和公主之間之前並無接觸,恐怕……恐怕本尚書不利啊……」
梁實道:「關於這一戰,京城早已經傳開了,各種消息滿天飛,但是有一點,此戰關鍵人物乃內衛蹴鞠軍總管岳四郎,此人相傳蹴鞠技藝出神入化,號稱是姚崇唯一自認為不如的蹴鞠高手。
武尚書,如果你想知道此戰的勝負,何不找此人?」
梁實頓了頓,又道:「按照我們的計策,像岳四郎這等人正是尚書您應該拉攏的對象,我觀這個岳四郎非同一般,絕對不是簡單的靠蹴鞠上位的不學無術之徒,此人能得天后如此信任,而且小小年紀便能駕馭內衛蹴鞠軍這樣一幫極其難以對付的女衛,豈能是普通人?」
武三思輕輕點頭,道:「不錯,勝敗既然就看這一戰,這個岳四郎便是個關鍵人物,本尚書一定要見,而且也一定要用!」
武三思當機立斷,決定親自見一見岳峰,趁機將其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不僅這一次有用,而且將來說不定還能派上大用場。
此時的岳峰正在緊鑼密鼓的備戰中,他很清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