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武則天哈哈大笑,笑得是肆無忌憚,笑得是長身而起而後又彎了腰,她用手指着代善,而後目光看向格元輔等人道:
「你們聽到沒有?代善說了,他倘若有半句謊言,願意立刻赴死!你們之中誰站出來把代善給押下去,推到菜市口斬首去?」
眾宰相面面相覷,個個作聲不得,武則天道:「怎麼了?格元輔,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和代善完全不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現在如何不理直氣壯的把代善給押下去,將他斬首了?」
格元輔「呃……」了一下,竟然無言以對,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武則天又道:「怎麼了?難不成代善說的是真的?這麼說來,你格元輔剛才說了假話,是要欺君?」
格元輔一聽武則天這話,嚇得慌忙下跪,道:「陛下,不,不,微臣剛才所說也字字句句是真,絕無有假!」
武則天又笑了,道:「那這就有趣了,兩個人說出截然不同的兩種局面來,朕究竟該聽你的還是該聽代善的?爾等雙方各執一詞,差距如此之大,代善是個太監,不理朝政可以理解,格元輔你身為宰相,難不成你也是這般因個人好惡行事的麼?」
李昭德眼看格元輔被問得無言以對了,他忙道:「陛下,格元輔說的對,代善說得錯,據微臣所知,岳峰到洛陽令的位子上之後的確無所作為,至於代善說洛陽縣衙上下對其十分擁護,其實是岳四郎在暗地裏天天給縣衙幾百號人大魚大肉的伺候。
又聯絡了復盛號給縣衙里的官吏撒錢呢!似他這等做派,更是荒誕無稽,雖然能得人心,不過是暫時偶得而已,長久下去對洛陽縣政務百害而無益!
所以,岳四郎的做派就如同是飲鴆止渴,必然不得長久呢!」
李昭德這一說,格元輔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附和,武則天嘿嘿一笑,道:「朕問你,洛陽縣的政務是否有荒廢?格元輔,你說!」
「呃……這……這暫時沒有聽說政務有荒廢!」
「朕再問你,洛陽縣岳四郎的種種做派可否違背了我大周律令?倘若是違背了律令,你給我說說是違背了那一條?」
「呃……大周律令中並沒有哪一條被違背,可是……可是岳四郎……」
武則天一抬手,將面前的几案掀翻,勃然道:「還有什麼可是的?爾等身為宰相,每天有多少大事需要你們去關心,需要你們去理順。
可是爾等天天幹什麼?這麼多宰相扎堆去關心一個小小的洛陽令,人家走馬上任之後既沒有荒廢政務,又沒有違背律令,爾等是哪裏來的道理要朕將其嚴肅查辦?爾等真當我大周律令就是個擺設嗎?」
武則天忽然發飆,觀風殿中人人色變,眾臣齊齊低頭不敢再說話了。此時誰都明白了,今天這個局面其實就是個圈套,是武則天早就安排好的!
武則天就是利用洛陽令岳四郎這件事要對宰相們發飆,很顯然,最近政務上的事情,武則天對他們很不滿,平常找不到機會罵人,今天借題發揮,宰相們今天理虧,只能低頭服軟,一個個內心拔涼拔涼。
武則天尤為不罷休,她頓了頓繼續道:「爾等的心也太急了吧?岳四郎剛剛走馬上任不過十餘天而已,就算從你們中間朕隨便選一人去干洛陽令,十餘天也未必就一定能穩得住陣腳。
短短的十餘天,爾等就如此妄言,朕說你們這宰相當得着實讓人臉紅,讓人汗顏!朕就問你們一句,你們臉紅否?汗顏否?」
武則天這番話更是誅心之言,格元輔道:「陛下,元輔糊塗了,微臣的確在這件事情上帶了個人好惡在其中,沒有完全中性的看待此事,的確陛下說得對,區區半月光景實在不能說明什麼事兒,微臣錯了!」
「哎呦!」武則天神色緩和了很多,點頭道:「這不容易啊,格元輔這頭犟驢也能認錯,嗯,這倒讓朕對你刮目相看了,好,今天你也給大家做了表率,以後我們大周的宰相都當有格元輔的心胸氣度!」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爾等好生辦差,朕當你們是肱骨,當你們是我大周的棟樑之才!朕堅信我們君臣同心,一定能將我大周變得更加富饒,更加的強大……」
武則天帝王手段運用得淋漓盡致,打了眾人一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太平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