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養生足浴的流程全部完成。兩個男生提着桶子走了。
溫希霞卻由於按了背部,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徐靜宜躺在按摩床上想着自己的心思。又拿出徐大福寫的文章看了起來,看一會,也是覺得自己的叔叔太屈才了,也至今只是個舞文弄墨的角色。
這時,溫希霞醒了,看到徐靜宜在看什麼東西,問道:「靜宜,看什麼呀?情書嗎?現在還流行寫情書嗎?這也是稀有物何首烏了。」
徐靜宜放下那兩張紙道:「希霞,沒什麼,我叔叔寫的文章。」
溫希霞立即坐了起來,笑道:「你那公務員的叔叔寫的,我也看看。」
徐靜宜把那兩張紙給了溫希霞。溫希霞接過看了起來。
溫希霞看完了,放下那兩張紙來,笑道:「靜宜,你知道現時一句流行話不?」
徐靜宜接話問道:「啥呀?」
溫希霞便說道: 「靜宜,你知道不?這句話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你叔叔的這些牢騷式言論,對於現實的社會來說,是一無用處的。」
徐靜宜奇異着目光地望着溫希霞道:「希霞,你還真有想法的。」
溫希霞見徐靜宜開始入她的道了,便開始賣弄道:「靜宜,你應該讀過于丹吧?她不是你們這些大學生的最愛吧?」
在徐靜宜的心裏,溫希霞不管有多少錢,不管她有多少的會說,她永遠只是一個初中生,是從內心深處切切實實地瞧不起的。聽溫希霞竟要與自己說于丹,便也是知道,溫希霞這是看出了自己看不起她,便想在自己面前顯擺自己的素質來。
徐靜宜這樣想着,也是順着溫希霞的想法滿足了她,看她能說出個什麼道道來。
徐靜宜靜靜地讚嘆道:「希霞,你也看于丹?」
溫希霞也不示弱,靜靜地說道:「靜宜,易中天品三國,那是通過三國人物,玩味着權力,醉心於權力,起碼還只是品《三國》,而且是一邊品,一邊扒皮。至少我認為,易中天還給人搞出真相的感覺,雖然文學作品永遠只是文學,從來就沒有什麼真相的;易中天的講解過程,除了享受權力的施虐外,我們也能體會到揭開真相的科學探秘快感,還有多多少少的批評精神。易中天同志還多多少少告訴了我們一個真實和真相和在萬變中也不變的東西,那就是真理。而且易中天還給我們留下了足夠的懷疑空間,那就是說,你可以不信他的,信不信由你,信與不信,完全是你的選擇的自由,這樣的時候,我這樣素質低的女人,往往會選擇信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信了。」
徐靜宜一聽,溫希霞要說于丹,卻先說了易中天,而且說的很在道兒上,更是對溫希霞另眼相看了。
徐靜宜就故作不驚訝了,平淡地說道:「希霞,你還懂易中天。」
溫希霞也平淡地接話道:「靜宜,我喜歡易中天,不是因為他是嚇大的,也不是因為他是一個有點幽默感的老大叔,也不是因為他南腔北調,不能操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是他的三國是用來品的,不是水煮的。」
徐靜宜也沒太聽懂溫希霞的這一段話,但又不願露餡,便自主地遮掩了說道:「希霞,你不是要說于丹嗎?我願洗耳恭聽。」
溫希霞也毫不做作,毫不掩飾,便說了起來道:「靜宜,于丹就是一個被儒家文化長期虐待的中年女人而已,她只是夾着現代的語言,而不是象易中天一樣地在挖掘真相,不是在弘揚批評的精神,而是在佈道,布儒家之道,布她自己受虐的心靈的道,給我們的男人和女人,灌輸心靈的雞湯,給道德以說教,禮教的枷鎖。她只是通過她自己的論語而不是孔子聖人的論語來告訴你,你應該做什麼,你不應該做什麼,決不會告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每當她談到為什麼時,就用模糊的詩樣的語言把你糊弄到了高潮,就在這個高潮的瞬間,她不失時機的告訴你:寶貝,因為愛才有高潮。靜宜,我可告訴你,象于丹這樣的輕鬆如詩一樣的女性語言,往往具有很大的欺騙性。她的語言,就像性保健品商店裏的精美而哇啦哇啦叫的道具。這些道具,能把你弄到高潮,倒不是什麼壞事,關鍵是,這個道具她還會說話,她仍然在你的耳邊說:'這就是愛情'。我就不信了,你們這些大學生,這麼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