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莫名的大雨,又一次地徹底地洗浴了臨江這座城市。
這場莫名的大雨,更讓這座城市裏的很多男人、女人,打消了他們趁着月色從事夜晚戶外活動的計劃。這其中,就包括正在臨江大學中文系讀大學四年級,已經臨近畢業,正謀求實習機會和工作機會的憂鬱型著名校花江雪瑩。
這場莫名的大雨,更是殘酷地剝奪了情人們幽會的開心權和浪漫感,讓一些蠢蠢欲動的靚男騷.女,不得不十分遺憾地取消了他們早已擬定好的苟合計劃。這其中,當然不包括這位已經22歲,姿色天成的表面上歡樂型少女江雪瑩。
擁有着高桃個頭、苗條身材、可足圈點的高傲胸材的江雪瑩,只得把自己關在了一間只有不到10平方米和同學方惠子一道租住的學生公寓裏。
江雪瑩端坐在只有45瓦能量釋放功率的白熾燈光下,靜靜地聽着窗外的緊一陣、松一陣的淅淅瀝瀝的暴雨跌落於窗外梧桐樹葉上的唦唦唦的聲響。
江雪瑩具有一定的音樂天賦,竟從這種寂靜的雨聲里,聽出了一種極為舒適的韻律感和音樂美。
江雪瑩是臨江大學出了名的同學和老師都公認的優雅型詩意般小資式女生。她的優雅,沒有一點兒偽裝的成分。她的憂鬱,卻只寫進她的氣質里。
江雪瑩的這種憂鬱,是骨子裏的優雅,只有有品味、有經歷、有素養的男人,才品味得出的。
優雅的女人,喜歡詩,憂鬱的女人,更喜歡詩。詩性的女人,總是會伸出她們詩樣的懷抱,卻從來不會去招惹她們眼中的那個燈紅酒綠的世界。她們寧願聽着讓她們憔悴、憂傷的音樂,寧願一個人孤獨地望着深邃的天空數星星,卻不會輕易接受一個來自於紛繁人世的各式誘惑和意亂情迷式的誇張。
江雪瑩今晚的外出計劃,本來是邀了同學方惠子一起,到校園足球場邊的柳樹下,再一次去數一數她們已經數了幾十上百遍的廣漢天宮上的星星的。
這場莫名的大雨,打消了江雪瑩和方惠子早已擬定的神聖計劃。
相貌一般,有一點微胖,不太招同學青睞的,有一點兒女漢子氣質的方惠子,很多時候,象被電梯夾了腦袋一樣的,沒有多少主意,只是一個江雪瑩的跟屁蟲。
方惠子見江雪瑩看着莫名的大雨發呆,心情不是很好,便只得一個人孤零零地打了傘,冒着雨,氣和和地去了學校的圖書館。
江雪瑩享受着一個人難得的孤寂,先是在房間裏上了一個小時的yy直播,給遊客們唱了一個歌,喊了一個麥,打情罵俏了好一會,好多遊客在公屏上不斷地扣字發着問,問江雪瑩為什麼不去約會,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是不是沒有找到稱心的人,滾屏的架勢,不可阻擋。
江雪瑩都是笑而不答,更有好多披着黃馬甲的vip會員問江雪瑩是哪兒的人,說今晚情人節可不可以陪她好好地過一個情人節。江雪瑩卻只是唱和說,卻根本沒理會他們。
直播完了,江雪瑩打開了筆記本,一個人孤傲地端坐在寫字枱前,在孤傲地寫着一首詩:不能任由我們的煩惱,去套牢我們的人生思考。塵世間那些無味的喧囂,我們不應苦苦地去尋找。我們不能隨意戴上,那些情感的手銬。我們若能放開一些,也許會更好。要是我們能拋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煎熬;要是我們能遠離,那些圍繞着我們的虛假圈套。你去吧,你快點去尋找,默默地去尋找,心靈的解藥。心魔的纏繞,危險的病灶,脆弱的我們,實在是無法去喚醒,我們心靈的依靠。呀,......心靈的依靠!呀呀個呸,呀呀個呸!
寫到這兒,江雪瑩抬起頭,蓋上了筆記本的蓋板,望了望窗外本不存在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江雪瑩寫完了這一首她在內心裏取名為《心魔的解藥》的小詩,已經是深夜了。
這場莫名的大雨,仍然一直在滂沱般地下着,江雪瑩在揣摸,是不是很晚了。
江雪瑩低下頭來,收回目光,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筆記本上,默默地想了想後,又打開了筆記本的蓋板。電腦的屏幕還沒有黑,剛剛寫下的那十幾行詩,仍然孤零零地,象十幾行十分整齊的雜草,搖曳着各自的姿勢,展現在那個還沒有命名保存的word文檔上。
江雪瑩會心地看着自己寫的詩,會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