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現在的心態就像是曹操,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俄德戰爭初期,英國可以綏靖政策,可以靜坐戰爭,可以禍水北引,但只要俄羅斯現在稍有不敬,那就是俄羅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置公理正義與於不顧,總之責任都是在俄羅斯一方。
俄羅斯人當然也不服氣,他們對英國人的憤怒不加掩飾,這一點在羅斯福的葬禮上展示的淋漓盡致。
羅斯福作為同盟國主要領導人之一,他的葬禮備受關注,羅克和和溫斯頓,以及戴高樂都參加了羅斯福的葬禮。
大鬍子沒來,除非必要,他很少離開俄羅斯的勢力範圍,和盟國領導人的幾次會議,也都是在俄羅斯的勢力範圍上進行。
代表俄羅斯來參加羅斯福葬禮的,是俄羅斯外長莫洛托夫。
羅斯福的墓地也是他的出生地,一處位於紐約州的農場。
這個農場的名字叫斯普林伍德,由羅斯福的父親在1866年購入,價格為四萬美元,面積大約1平方公里左右。
四萬美元不是個小數字,當時的美國工人,每天的平均薪水大約在1美元左右,羅斯福就出生在這裏,之前的四次選舉中,每一次羅斯福都是在莊園的露台上宣佈選舉獲勝。
羅斯福的墓地在莊園的玫瑰花園,羅克和溫斯頓、戴高樂先後為羅斯福敬獻花圈,莫洛托夫敬獻花圈的時間排在戴高樂之後,這引起了莫洛托夫的極大不滿。
排在羅克和溫斯頓後面,莫洛托夫也就認了,畢竟他只是外長,不是俄羅斯第一領導人。
排在戴高樂後面,在莫洛托夫看來就有刻意怠慢的意思,他無法接收這種安排,甚至表示不會出現在羅斯福的葬禮上。
「如果俄羅斯人堅持,他可以排在我前面。」戴高樂看似風輕雲澹,實際上絕不是這樣。
戴高樂是個絕不屈服的人,法國停止抵抗後,英國希望戴高樂保持低調,全力促成德國向俄羅斯的進攻。
戴高樂沒有聽從英國人的安排,直接去北非創建自由法國,和英國憤而決裂。
如此剛烈的戴高樂,又怎麼會容忍莫洛托夫排在自己的前面呢。
如果是大鬍子親自到場,那沒的說,戴高樂可以排在大鬍子的後面,向羅斯福敬獻花圈。
現在大鬍子沒來,莫洛托夫作為外長,地位和戴高樂還是有差距,如果任由莫洛托夫排在戴高樂面前,那對於戴高樂和法國,就是不加掩飾的羞辱。
戴高樂還是很聰明的,他沒有直接和莫洛托夫針鋒相對,而是將問題留給羅克和溫斯頓解決,在和法國的關係上,英國和南部非洲,明顯好於俄羅斯。
「我們畢竟是客人,還是要尊重華府的安排。」溫斯頓不陰不陽,他的底氣很足,英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排到俄羅斯後面。
事實上溫斯頓敬獻花圈的時間,還排在羅克前面。
英國和美國的關係那是真的好。
南部非洲的差距在於,獨立的時候沒有跟英國打一仗。
所以對待歐洲國家真的不能仁慈,得把他們打疼了,他們才會以禮待人。
「總統先生怎麼說?」羅克關心的也是華盛頓的態度。
這不是誰先誰後的問題,而是代表各國在華府真正的地位。
法國一直以來都是美國的傳統好友,獨立戰爭期間,法國給與了美國很多幫助,自由女神像都是法國送給美國的。
現在法國一蹶不振,俄羅斯的紙面實力則是越來越強,美國人給與俄羅斯更多重視也可以理解。
不過這樣露骨,終究不是體面的做法,只能說美國人的顧慮太多了。
「總統在國會,還沒有給出正式回復。」蓋文作為羅克的特別助理,隨羅克一起來到紐約州。
杜魯門現在確實忙,他要整合美國國內的軍工複合體,要說服大多數議員,取得議員的重視。
同時杜魯門還要兼顧盟友們的態度。
美國現在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如果就此放棄,別人先不說,國會那一關,杜魯門都過不了。
所以這段時間,杜魯門一直在開會,忙的連羅斯福的葬禮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