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是維多利亞平均溫度最高的一個月,中午溫度超過30度,夜晚溫度24度左右。
日當正午,驕陽四射,所有人卻沒有任何溫暖的感覺,四下里的廢墟和橫七豎八的屍體提醒着人們這裏身處戰地,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心頭不安。
30度的天氣,屍體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幾天就會腐爛,然後就是讓人談之色變的瘟疫。
幾隻海鷗從城市上空掠過,沒敢做絲毫停留,這裏的空氣里仿佛都散發着恐懼的味道。
隨着一陣劇烈的爆炸,海軍陸戰隊士兵和政府軍士兵紛紛離開掩體繼續前進。
華盛頓沒有急着離開掩體,短短几天的戰鬥,華盛頓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官。
和華盛頓擔心的一樣,一名身材高大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剛剛離開掩體就被一發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的子彈擊倒在地。
米州軍的狙擊手很狡猾,同等機會的條件下,他們會首先瞄準海軍陸戰隊員,雖然海軍陸戰隊員們已經換上政府軍的制服,不過美國人營養條件比較好嘛,身材普遍比政府軍士兵高大強壯,這一點是無法掩飾的。
其實也就最近百年,白人的身體條件才逐漸好起來,不過也沒有好多少,1818年,法國徵兵的最低身高標準是一米五七,到了1932年,最低身高標準居然又降低了一厘米只剩下一米五六,即便如此,依然有一半新兵因為身高不符合標準被淘汰。
究其原因,還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損失太慘重,和直接的傷亡相比,更嚴重的是對人們心理上的打擊,和榮譽相比,生命開始變得更重要。
美國海軍陸戰隊員的生命自然就更重要了。
更何況這裏是巴西,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們的寶貴生命,不能,也不會為巴西人而流。
狙擊手的零星殺傷,並不能阻止大部隊的前進,數百名士兵一起衝鋒,短短几十秒就推進了上百米。
這時候街道邊一個偽裝成廢墟的機槍陣地突然開火,幾名士兵頓時被擊倒,進攻部隊的陣型頓時陷入混亂,有人就地臥倒,有人匆忙尋找掩體,更有人掉頭就跑,其中也不乏海軍陸戰隊員。
這也正常,海軍陸戰隊員也怕死。
人之常情。
可是根本無處可逃。
米州軍作戰心狠手辣,戰鬥開始之前士兵們隱藏在各種掩體中一動不動,一旦戰鬥開始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機槍就是信號,馬上就有更多機槍加入進來,伴隨着李·恩菲爾德打出「瘋狂一分鐘」時的獨特節奏,街道兩邊的廢墟里也有無數手榴彈扔出來,進攻部隊頓時喪亡慘重。
華盛頓目眥欲裂,卻沒有任何辦法。
為了掩護部隊進攻,距離華盛頓不遠處就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機槍陣地。
戰鬥爆發後,海軍陸戰隊的機槍拼命開火,希望能壓制米州軍的火力。
可是幾乎沒有任何作用,海軍陸戰隊的機槍已經打紅了槍管,米州軍的火力依然很兇猛。
迫擊炮這時候發射的已經不是高爆彈了,而是開始發射煙霧彈,希望能掩護進攻部隊撤退。
幾分鐘之後,看着撤下來的幾十名士兵,華盛頓欲哭無淚。
這仗特麼沒法打。
海軍陸戰隊剛參戰的時候,一度攻入米州軍陣地。
這時候海軍陸戰隊才驚訝的發現,米州軍的陣地居然是由完善的坑道組成,這些呈「之」字形的曲折戰壕,可以最大程度減輕炮擊對守軍的傷害,寬敞的坑道可以容納近百人躲避,坑道內居然還設有醫療室和休息室,怪不得幾千米州軍在面對數萬政府軍的瘋狂進攻依然寸步不退。
這種坑道戰術讓美國人似曾相識。
美軍顧問團里有人參加過世界大戰,前線部隊將情況上報之後,美軍顧問一眼就看出來,米州軍使用的,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登峰造極的塹壕戰術。
要問挖坑哪家強,南部非洲毫無疑問的天下第一。
世界大戰期間美軍和南部非洲是盟友嘛,所以美國顧問們才一眼就看出米州軍的坑道技術師從何人。
這也就能解釋,缺兵少將的米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