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的熱情讓秦嶺和索菲亞感到受寵若驚,特別是索菲亞,在來到南部非洲之前,索菲亞一家人都對未來充滿疑慮,擔心自己一家人在南部非洲會受到區別對待,畢竟南部非洲和比利時的關係可不算好,世界大戰前,有一段時間,南部非洲和比利時之間的戰爭也是一觸即發。
來到南部非洲之後,索菲亞發現所有的擔心都是不必要的,南部非洲對於所有人都表現出極大的寬容,不僅僅是比利時人,就連德國人在南部非洲都不會遭到歧視,南部非洲人熱情友好,真誠善良,根本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充滿攻擊型。
秦嶺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融入洛城,回到家的第一天,索菲亞和卡蒂把房子收拾乾淨,要做飯的時候才發現,亞歷克斯家的草坪上已經架起烤爐,秦嶺已經吃了個半飽,托尼和香尼也已經有了一大群新朋友。
索菲亞做的蛋糕和華夫餅受到所有人的交口稱讚,卡蒂製作的炸丸子和炸薯條也很受歡迎。
秦嶺在來洛城之前,加西亞給秦嶺帶了一些熱尼耶弗爾,這是一種通過蒸餾發酵的麥芽製成的燒酒,主要材料是熱尼耶弗爾漿果,是比利時著名的杜松子酒。
結果熱尼耶弗爾成為當晚的明星,秦嶺的一位鄰居理查茲是南非公司的高管,在品嘗了熱尼耶弗爾之後,理查茲認為熱尼耶弗爾味道獨特,果香濃郁,很有推廣的潛質,所以表示過兩天會親自登門拜訪。
秦嶺熱烈歡迎,邀請鄰居們過兩天到秦嶺家裏做客。
晚上,秦嶺和索菲亞睡不着,乾脆坐在自家的陽台上聊天,看着尼亞薩湖上影影綽綽的漁船,以及漫天輝映的星光,秦嶺和索菲亞心曠神怡。
「真好,這裏就是我們未來的家——」索菲亞裹緊睡衣,往秦嶺懷裏縮了縮。
「可惜我接下來要到尤利塞斯去,要不然你和卡蒂留在這裏,反正我每個星期天都會回來的。」秦嶺鼻尖縈繞着索菲亞的發香,情不自禁抱緊點。
「不,你去哪兒我就在哪兒。」索菲亞果斷,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在一起。
秦嶺微笑,不再想不開心的事,只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秦嶺和索菲亞開始新生活的時候,赫斯林教授一家人終於來到璇璣城。
和世界大戰前相比,璇璣城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裏依然歲月靜好,安寧有序,默默地為南部非洲提供發展所需要的人才和技術。
「赫斯林,老朋友,你還好嗎?我想死你了——」阿布見到赫斯林教授的時候熱淚盈眶,看上去身體沒有絲毫不適。
「科賽爾,我一點也不好,我還以為你快死了,看上去你沒有,這是怎麼回事?」赫斯林教授剛正不阿,並沒有多少久別重逢的喜悅。
阿布愣了下,然後恍然大悟:「是的,幾個月前我真的差點死了,我在醫院裏呆了足足一個星期,醫生甚至為了下了病危通知書,就在我準備坦然面對死亡的時候,奇蹟居然發生了,你知道嗎我的朋友,疾病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變得前所未有的健康——」
阿布胸膛拍得邦邦響,赫斯林教授哭笑不得,南部非洲的醫療水平這麼高的嗎?
「夫人,歡迎你來到璇璣城,璇璣在漢語裏的意思是巧奪天工,是智慧的結晶,希望這個城市會給你一些不一樣的感覺。」阿布吹完牛逼就扔下赫斯林教授,去跟赫斯林夫人套近乎,反正人已經來了,也不擔心赫斯林教授離開。
想在的情況是想走也走不了,美國大流感捲土重來之後,南部非洲各州都已經封閉邊境,人員之間的往來全部停止,離開南部非洲更是想都別想。
神奇的是,進入南部非洲的通道並沒有關閉,不過和以往相比,檢查也嚴格了很多,所有入境南部非洲的人都需要經過隔離,除了移民之外,隔離期間的費用自理。
「抱歉科賽爾,別搭理某人,他是怪你沒有把他的書帶過來。」赫斯林夫人跟阿布也很熟絡。
「你們在慕尼黑的書都已經帶來了,和你們同時抵達南部非洲,比你們更早抵達璇璣城——」阿布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客車需要檢疫,貨車可不需要。
「哈,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傢伙。」赫斯林夫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