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疼我了。」夜翎坐在地上,很確定地說:「我真傻,我以為師父只是師父,卻忘了師父是只狐狸精。」
秦弈沒好氣地叉着腰看夜翎叨逼叨的樣子,半天才道:「你這句話說到傻這個字為止還算是對的。」
「也就是說前半句哥哥不疼我了是對的。」夜翎無比傷感:「我真傻……」
「我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從哪裏看出哥哥不疼你了?」
「師父一出關,哥哥就連續見了兩種師父,回來也不陪我玩,就告訴我要去地脈。」
秦弈無奈地坐在她對面:「這娃以前還沒這麼熊啊……算了,你要我陪你玩什麼?」
秦弈把夜翎完全當成蠢萌呆娃,完全沒發現表面傷感中的小姑娘眼裏一閃而過的歡喜。
這貨也學會裝樣子了……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豆芽菜也一樣。
夜翎也知道自己熊,明知哥哥去地脈修行是很重要的……可總是捨不得,都多久沒見了,見面後卻總是匆匆來去,之前奔波是為了救命沒話可說,現在正事都做完了還那麼匆忙幹什麼……
「熊就熊吧,閉關修煉那種事,隨便開始就是按月算,多花半天陪我怎麼啦?」夜翎說得理直氣壯。
秦弈想了想倒也是,道家修行本身也不是什麼爭分奪秒走在路上都要抓緊時間修煉的那種,原本就講究動靜相宜,無為而為,不應強求。他在琴棋書畫宗彈琴畫畫,也就是為了那種復返自然的心境修養,如今剛剛因男女之事心情亂騰騰的,何必又匆匆急着開始修行?
還不如在這裏陪夜翎玩玩呢,也是平復心境。
想到這裏便也安下心來,問道:「想哥哥陪你玩什麼?」
夜翎大喜:「妖城這裏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人類那邊花樣多。哥哥以前還會講猴子的故事,現在在琴棋書畫宗修行了這麼久,故事一定更多了對不對?」
「講故事啊……」秦弈也沒多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白蛇傳》,又是仙俠背景又是蛇,故事主體也不算長,講給小蛇聽再合適不過了。
「從前有座山,叫青城山,山上有條蛇……」
可是剛起了個頭,才講到牧童相救,秦弈就猛地意識到這個不好講。
蛇妖嫁給人類這種故事,夜翎是蛇妖,自己是人類,這個是不是有點那啥暗示?很不妥當。
夜翎正喜滋滋地聽故事,回味當初和哥哥相處的記憶,可才起了個頭就戛然而止,夜翎奇道:「下面呢?」
秦弈擦汗:「下面沒有了……」
門口槓精道:「下面沒有了是太監。」
旁邊石頭道:「下面沒有了是太監。」
「嚶嚶嚶,下面……」
秦弈大怒:「說得好像你們有似的!你們不都是無性妖怪嗎!」
沙雕道:「你就這樣打斷復讀,侮辱大家的努力?」
槓精道:「正因我們無性,沒有是正常的。你是男人,沒有了就是太監。」
石頭又道:「正因……」
秦弈直接掐了個靜默法訣,全體禁言。
世界清靜了。
很遺憾他的靜默術對堂堂凝丹螣蛇完全無效,夜翎終於炸了:「沒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嗚哇,哥哥不疼……」
「停停停!」秦弈頭疼地捏着腦袋:「全體禁言禁不了管理,這麼真實的嗎?」
還說來夜翎這兒能夠放空心情什麼都不考慮呢,還說平復心境呢,結果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先說好了啊,這個故事不是哥哥寫的,是琴棋書畫宗的前輩寫的,哥哥只是轉述,轉述啊!」
「知道啦。」夜翎立刻乖巧坐。
誰不知道你的故事都是來自於「遊方道士」。「未知前輩」?這種藉口聽聽就好了。
秦弈只得開始講故事。
修行到了這個程度,記憶力是越發好了,曾經遺忘的故事細節幾乎都能回憶起來,神鵰俠侶都整本魔改出來了,白蛇傳也沒任何難度,被秦弈說得繪聲繪色,很是感人。
一群禁言中的東宮護衛團你看我我看你,對故事中表達出來的主題很有些話要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