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毛的意,前面還要切小頭呢,後面就問你有意乎,這前後不一的態度幾乎可以肯定是故意在撩騷,如果敢回答有意就死定了。秦弈狼狽地逃出王宮,到了宮門口還覺得冷汗淋漓。
這種心思莫測的妖女真是很麻煩啊,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昵聲媚語裏哪一句是真的,可那媚態實在太誘人了,沒點意志力分分鐘要被玩死。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妖女,穿越前就該多買幾本相關小說學習一下穿越前輩們對付妖女的寶貴經驗,比如《娛樂春秋》那種把各類妖女一網打盡的寶典,可惜現在想重溫都沒機會了。
鷹厲慢慢負手踱到他身邊,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陣,忽然笑道:「秦先生對妖怪的態度有點特別。那鏡中真言,後半句且不去說它,整體意思確確實實對夜翎關切無比……是因為夜翎不吃人?還是其他緣故?」
「都有吧。」秦弈想了想,答道:「反正吃人的妖怪,我肯定沒法和它共處,就算脾性對胃口,也免不了那種膈應感。」
鷹厲笑了一笑:「在達成辟穀之前,不吃人的妖怪不多。」
秦弈不語。
不知道他說這個什麼用意,但秦弈第一反應就是鷹厲顯然是吃過人的,妖王應該也一樣。
是在提醒大家不是一路,客氣是針對夜翎,而不是你這個人類?
想到這裏,便道:「等找到共死咒解法,我就走了,夜翎不懂事,還望鷹帥多多關照。」
鷹厲似是很滿意他的上道,頷首道:「你沐浴之時,我已經吩咐人去懸榜,只要白國存在此物,很快就有結果。就算東西在另兩國,重賞之下也會有人聞風而來。」
秦弈道了謝,兩人一路回府,卻再也沒有話題。
看不見的隔閡,明顯感覺得出來鷹厲看不上人類,而秦弈也沒有去貼冷屁股的打算。老實說鷹厲這個態度已經算是可以了,沒什麼可強求。
沒走多久,鷹厲便領着他到了一棟大宅:「這是我的別院,裏面僕役一應俱全,我已經吩咐好了,你且安住。」
「多謝。」見鷹厲轉身要走,秦弈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問:「請問鷹帥,那天的人類女子,可知住在哪裏?總歸算是故友,秦某想要拜訪一下。」
鷹厲眼神有了幾分古怪,慢慢道:「那女子是城東錦繡坊的東家。」
「東家?」
「如何?」
「呃,沒什麼,本來以為是個大家小姐,沒想到就是東家。」
「她父母早逝,在這妖城獨立支撐。在我白國產業考慮,本帥認為她還是招一名妖怪夫婿幫襯扶持為佳。」鷹厲看了秦弈一眼:「秦先生若是沒有什麼要事,還是不要去撩撥她的好,畢竟你不會久留。」
秦弈嘆了口氣:「知道了。」
目送鷹厲遠去,秦弈意念進入了戒指:「棒棒,有什麼想法?」
「你指哪些?乘黃?鷹厲?還是程程?」
「都說說唄。」
「程程的話,你確實沒什麼好去找的,有意義嗎?」
「呃,好像是沒有,就是覺得怪怪的……這鷹厲居然會考慮一介人類女的婚嫁之事……」
「如果從此不相見,再怪也與你無關,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嗯……」
流蘇說起了正題:「這個鷹厲,是凝丹三四層左右。妖王乘黃,是凝丹期圓滿的妖怪,也就是相當於人類的金丹圓滿。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區區凝丹期都能稱王了,難道這時代的修行界沒落至此?」
大佬,金丹圓滿很牛了好不好,很多小說主角成長到這種境界都要百萬字以後了,幾百萬字都可能的……
秦弈只能道:「這是一個託庇於鯤鵬遺體的妖城,僻處谷底不見世人,並不能代表真正的修仙界啊。而且她還只是三分之一的妖城之王。」
「也許吧。」流蘇道:「據此判斷,那個巫師應該也就是金丹初期的樣子,藉助主場之利,還是打不過妖王。但終究是他主場,妖王也不敢太托大,找准了時機才動手。」
秦弈點點頭,應該是這樣,雖然這已經不重要了,把事情理順還是舒服點。
流蘇又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