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低着頭喝牛奶,好像沒有聽見白悅然的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算聽見,她也只能裝沒聽見。
這是霍紹恆的公事,其實顧念之是不應該聽的。
她垂眸看着面前蘭草碟子上放着的幾塊還沒有吃完的蛋撻,拿叉子夾了一個細細吃了起來。
霍紹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定地說:「特別行動司進人是有專門程序的,白處長雖然是剛調過來的,應該也是知道的。」
白悅然勾唇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但還是要跟霍少你打個招呼,因為這是季上將特別關照的。」說着她的語音頓了頓,臉色嚴肅起來,「徐飄紅跟別的人不一樣,季上將的意思是,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能和她處一處更好,特別行動司一向鼓勵內部人士通婚,和外交部、特勤部的規矩是一樣的。」
霍紹恆沒料到季上將還是不放棄這個想法,不過當着白悅然的面,他不會說季上將的任何話。
低着頭的顧念之沒想到聽見的是這件事,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她的手心裏冒出了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胸腔都跟着震動起來。
怎麼會這樣?
她一下子想到苗雲霄在學校里嚷嚷過的「組織上做媒」,還有「未來表姐夫」……
難道苗雲霄的表姐,就是這個徐飄紅?
等她回到學校,還是要找個機會,打聽一下苗雲霄的表姐到底是誰?
是誰這麼厲害,得組織青睞,非要給霍少做媒……
「白處長,這是周末,不談公事。」霍紹恆瞥了顧念之一眼,見她低着頭,看不見她的眼神表情,只能看見她黝黑的頭頂,和頭頂上清晰的發旋,他舉舉手邊的咖啡杯,對白悅然說:「這裏的咖啡不錯,不是速成的,手工研磨,白處長要不要試試?」
「我不喝咖啡,只喝茶。」白悅然見霍紹恆不想談這個問題,也沒有再說下去了,不過還是笑着說了一句:「霍少,我知道是周末,而且說的是你的終身大事,不是公事,不算違規吧?」
霍紹恆微微一笑,「有勞白處長關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白悅然點點頭,「就是跟你提個醒兒,徐飄紅的家世背景我們法務處已經查過了,如果她真的要進來,當然要走正當程序,而且你是特別行動司的頭兒,你完全可以決定她是能進還是不能進,但也不能不考慮一下她背後的人。霍少你是人精,不用我出主意,我只是給你通風報信。」
白悅然說完就走了,留下一個瀟灑果決的背影。
顧念之這才慢慢抬起頭,目光緊緊跟隨白悅然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移向霍紹恆的臉上。
霍紹恆鎮定自若地喝着咖啡,一邊拿手機出來刷了一下郵件,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事情出現。
顧念之看了他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霍紹恆也沒有解釋,招手叫了侍應生過來,遞給她一張卡,「結賬。」
那侍應生忙拿着托盤托着他的卡回結賬台去了。
見霍紹恆始終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顧念之只好自己開口了。
她抱着胳膊,靠坐在座椅上,目光凝視着霍紹恆,儘量用平和的聲音問道,「霍少,白悅然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解釋一下嗎?」
雖然她想表現得不要太在乎,但她的小臉繃得緊緊地,說話的聲音比平時要侷促顫抖,一看就知道她不高興了。
霍紹恆抬眸看了看她,雙手合什,放在面前的餐桌上,淡定地說:「這是我工作上的事情。」
表示沒有必要對她解釋。
顧念之高高提起來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握着狠狠擠了一下,血液從心臟噴涌而出,甚至連嗓子口都有甜腥的味道。
有多在乎他,就有多失望他的回答。
顧念之抿了抿唇,握着拳頭,繼續保持着僵直的坐姿,不肯放棄地問:「可白悅然說不是公事,而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頓了頓,她又強調一句:「難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我不應該關心這個問題嗎?」
霍紹恆皺了皺眉頭,「別人說的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在乎?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說啊!只要你說,我就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