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仔仔細細把這傳票看了好幾遍,對送傳票來的郵差問道:「……她告我把她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郵差嚴肅地點點頭,「傳票上都寫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呵呵。」顧念之在郵差的回執上簽了字,「傻子還能告狀,嘖嘖,這也傻不到哪裏去吧?」
跟着郵差來送傳票的一個人是美國軍方的人,特意來盯着顧念之簽字的。
聞言臉上一紅,急吼吼地說:「是變傻之前就告了的。因為之前傷勢不算重傷,所以法庭沒有受理。現在傷勢嚴重了……」
「哦——」顧念之意味深長地拖長聲音,「原來辛同學在變傻之前就知道她會變傻,提前給法庭送上狀紙了?」
那人發現自己越描越黑,只好閉口不言,不再接顧念之的任何話。
顧念之也沒有跟他再多話了。
擺明了辛杏峼就是不肯放過她,她現在就說破對方的破綻,搞不好他們馬上去查缺補漏,吃虧地不還是自己嗎?
說實話,顧念之也是學法律的,而且是成績非常好的學生。
華夏帝國和美國兩國之間具體的法律條文雖然不一樣,但是法理是相通的。
她又跟着何之初做case也做了一個多月了,對美國的法律體系了解比一般人要深刻。
單看這傳票上的內容,她就能給找出好幾處破綻。
當然對方想用這個來告她,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們最好吧辛杏峼那邊「變傻」這件事坐實了,不然的話,她顧念之可不是吃素的……
顧念之微微眯起雙眸,臉上的神情內斂又沉穩,居然跟霍紹恆有幾分神似。
「出什麼事了?」陰世雄從自己房間裏出來問道。
他剛才聽見門口有人找顧念之,說是郵差送信,他從貓眼裏看着是公寓這邊常來的郵差,就讓顧念之出來接信了。
但是看顧念之站在門口半天沒有挪步,他覺得有些不尋常。
「沒什麼事。」顧念之將傳票放回信封,遞到陰世雄手裏,面無表情地說:「是法院傳票。辛杏峼把我給告了。」說完往自己房間走去,吧嗒一聲關上房門。
她背靠在房門上,半天沒有動彈。
雖然她剛才在外面強撐着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心裏並不是一點都不害怕的。
現在擺明了辛杏峼和她背後的勢力不肯放過她了。
顧念之抱着自己的雙肩,蜷縮着順着門板坐了下來。
夕陽順着窗戶的方向照進來,落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
她靜靜地看着夕陽的光斑在面前變幻,最後漸漸西沉,屋子黑了下來。
……
陰世雄從顧念之手裏接過信封,打開看了看,發現真的是美國法院的傳票,立刻轉身進自己的房間,跟趙良澤接通了視頻電話。
「大雄,什麼事啊?現在才早上五點啊,你小子最好有真的急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陰世雄非常嚴肅地問:「霍少呢?霍少在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
趙良澤揉了揉眼睛,看了他一眼,「什麼事?如果真的很嚴重,我去幫你找霍少過來。」
「……是念之,她被……告了,說她導致辛杏峼重傷,要負刑事責任。」
就是要她坐牢的意思。
趙良澤立刻清醒過來,「你等着,我給你接霍少。」
三十秒鐘之後,視頻切換到霍紹恆的書房。
「大雄,出了什麼事?」霍紹恆俊美到令人絕望的面容出現在視頻上,聲音沉穩有力,低沉中帶着讓人心醉的磁性。
陰世雄喘了一口氣,把傳票的事跟霍紹恆說了一遍,又道:「我已經掃描過去,發給小澤了。」
霍紹恆的眉頭緊了緊,「怎麼又是姓辛的?何之初那邊沒有擺平她嗎?」
陰世雄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這幾天明明沒事,梅夏文還來美國看念之……」
「梅夏文去了?」霍紹恆淡淡問道,「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陰世雄想了想,就從梅夏文來美國那天的事說起,「……就這樣,何教授帶着梅夏文和念之在哈佛校園裏逛了一天,後來還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