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匪徒今天晚上給了他們一個又一個意外。
陰世雄一時沒有離開,好奇地站在一旁聽關輝跟自己人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不能強攻,院子裏據說還有炸藥,要進去,得先排雷,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對,而且就算不排雷,強行引爆的話,不知道他們到底埋了多少炸藥,看他們的火力,說不定會把整間院子炸塌,裏面的人質一樣得死。」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就給他飛機和錢,放他離開?!」
士兵們不答應,警員們也不答應。
他們那麼多兄弟受傷,甚至還有死亡的警員和士兵,難道就這麼算了?!
「可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關輝面前攤開了一張地圖,就是明月閣的建築圖紙。
「你們看,這明月閣三面都是小鏡湖,只有正門對着我們面前的這條羊腸小道。我們從正面進攻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要不從水上進去?」有人提議,指着地圖說:「從對岸派水性好的士兵或者警員游過來,就可以明月閣後門登陸。」
「主意不錯,可是現在只剩二十分鐘,等游過去就差不多到時間了,進去一起陪葬嗎?坐快艇可以,可是快艇一開,匪徒就知道我們要做什麼,立刻殺了人質怎麼辦?」
陰世雄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明白了駐軍和警員們的難處。
他們不是沒有辦法抓那個匪徒,他們只是投鼠忌器,擔心逼急匪徒,他手上二十多人質就全完了。
陰世雄搖了搖頭,回到悍馬軍車裏,對霍紹恆說了這邊的情況。
霍紹恆也覺得有些棘手。
弄死這個匪徒不難,難得是如何不讓他有機會在臨死前拉人質做墊背。
「小澤,把立體建築圖再給我看看。」
趙良澤打開筆記本電腦,將那立體建築圖調出來。
霍紹恆皺眉看了一會,「匪徒在這屋裏哪個位置?」
陰世雄指着明月閣正房後牆的位置:「這裏。」
楊大偉非常狡猾。
他擔心躲在靠近前門的地方會被軍隊的狙擊手一槍爆頭,所以他離得遠遠地,縮在後牆。
明月閣後牆後面直接就是廣袤的小鏡湖,湖面足足有兩公里的直徑,不怕被人打冷槍。
只要沒有人從小鏡湖游過來,他就是安全的。
而且就算有人下水,十五分鐘也絕對游不到。
開快艇什麼的已經排除在外了,從天而降破屋頂而入也不行。
因為匪徒性情殘忍果決,而且火力充足,到時候魚死網破,他們就前功盡棄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陰世雄和趙良澤面面相覷,只慶幸顧念之沒有在那屋裏做人質。
不然他們上天入地也要跟那匪徒拼了……
「念之不愧是跟着我們長大的,也學了不少東西。」陰世雄說得洋洋得意,好像顧念之是他女兒似的。
趙良澤笑了笑,問霍紹恆:「霍少,要不要把念之接過來,您帶她提先離開這裏?」
霍紹恆頭也不抬地拒絕:「這裏的事情沒解決,我怎麼能走。」
趙良澤靜了靜,小聲說:「……可國內的事,我們管了就逾矩了。」
先前還可以說是為顧念之的安危,所以插手,軍部的人不會追責。
現在顧念之已經安全了,再插手的話,被那些議員逮住把柄,霍紹恆就算位高權重也是很麻煩的。
陰世雄也想到這一點了,但是再想到剛才部隊和警員們的慘狀,他又於心不忍,說不出袖手旁觀的話。
霍紹恆這時直起身,淡然道:「這件事,不可能只是國內的事,我們管定了。」
「不可能只是國內的事?您是說……那些外國產重火力槍支彈藥?」趙良澤恍然大悟,「沒錯!這些都是走**私進來的!跟國外敵對分子有關!」
這樣一來,他們第六軍區就有了堂而皇之插手的理由了。
霍紹恆一句話一般不說第二遍,他指了指小鏡湖對岸顧念之所在的位置,「在這裏找射擊點,用重狙,隔着湖岸和後牆一樣可以取他性命。」
「重狙?!」陰世雄一下子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