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執意要上法庭?」何之初將手從軍褲褲兜里拿出來,背在身後,漠然道:「那好,我把你移交軍事法庭,很快就能滿足你上法庭的願望。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瑤光窒了一下,忙問:「那念之呢?你什麼時候安排她來見我一面?」
「她會見你,等你上法庭的時候。」何之初說完揚了揚手,對秦老爺子和溫守憶說:「行了,你們探視的時間到了,請回吧,我要送秦院長去軍事法庭。」
秦瑤光這才知道自己被何之初耍了一下,很是生氣地質問他:「你有什麼理由阻攔我們母女見面?!何之初,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念之的未婚夫了!」
「你現在是嫌疑犯,我當然有權利決定你見誰不見誰。」何之初看都懶得看她,「法盲就不要跟我談法律。我在大學教法律的時候,你的代理律師只是我的助手。」
溫守憶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她忙對秦瑤光使了個眼色,說:「秦姨,有什麼話,在法庭上說也是一樣的。」
秦瑤光閉了閉眼,氣餒地坐了回去,偏着頭倔強地說:「那何少請你告訴念之,我已經向她道歉了,讓她不要對我有成見。不管怎樣,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好……」
「比如說,強迫要給她做記憶剔除手術?還是……要她的『遺體』做實驗?」何之初毫不客氣地反駁秦瑤光,「如果這就是對她好,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口口聲聲不把她當親生女兒更好一些。至少表裏如一,言行一致。」
「你現在這樣逼着自己說違心的話,我看了都替你難受。」
秦瑤光醞釀出來的母女情深被何之初一席話擊得粉碎。
她又氣又急又窘又惱,情緒激烈變化,甚至影響了腦垂體分泌的變化。
她移植在大腦里抵抗催眠作用的生物晶片也受到強烈刺激,引起她的劇烈頭疼。
秦瑤光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捂住胸口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張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秦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很是驚恐地拄着拐杖挪過去,一臉擔心地問:「瑤光,你沒事吧?怎麼吐血了?!」
他直起腰,苦笑着看着何之初,說:「不愧是秦大律師的親生兒子,她曾經在法庭上一席話說得被告痛哭流涕當庭認罪。你這一番話,把我女兒直接氣吐血,這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何之初勾起一邊唇角,笑得頗為邪魅,「是嗎?那秦院長可得多做些心理準備,因為上了庭,你要面對的是念之這個大律師。」
「她的口才比我更好。到時候,秦院長恐怕就不是氣吐血這麼簡單了。直接氣死在法庭上也是有可能的。」
溫守憶見何之初當着秦老爺子和秦瑤光的面不必嫌隙地誇獎顧念之,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神更加黯淡。
她低着頭,走過去拿出紙巾遞給秦瑤光,說:「秦姨,要不要找醫生檢查一下?」
秦瑤光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搖頭說:「不用,我的身體我知道。這是情緒變化引起腦垂體分泌過多,跟生物晶片發生了排異反應,導致胃腸黏膜刺激引發的吐血。」
溫守憶:「……」
何之初是個謹慎的人,見秦瑤光吐血,按照程序還是找來軍醫給她檢查了一下。
結果跟秦瑤光自己診斷的差不多,但是必須走這一趟程序,不然以後被有心人利用,會直接歪曲到刑訊逼供上面。
軍醫檢查之後,會有病歷診斷書,有第三者旁證,這些證明比監控還有說服力。
秦老爺子一直等到軍醫說秦瑤光沒事,才帶着溫守憶告辭離去。
何之初直接把秦瑤光送去軍事法庭關押,等候出庭的日子。
這一趟過去就順利了,沒有人再覬覦他們的車隊,很快把秦瑤光送到目的地。
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的幾方人士都不是一般人,因此在軍事法庭也得到特殊待遇。
第二天他們就得到消息,這個案子被排在十二月三十一號,也就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滿打滿算,到開庭的日子也只有兩天了。
何之初親自打電話通知顧念之開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