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我前一陣受邀去參加巴塞爾的珠寶展覽會。」
「對,就是那個鐘錶和珠寶設計的展覽會。」
「我跟你說啊,我瞧着幾款特別好看的手錶。」
「可不是嗎?跟時尚設計有很大的關係呢。」
「我想想印象最深刻的,當然是為了討好東方顧客而專門製作的百花盛開錶盤了。」
「那個牌子在瑞士十大裏邊暫時還沒排上號。」
「但是他們家的珠寶以及鐘錶加在一起,可算的上是奢侈品中的大牌了。」
「在中國的受眾相對少一些,不過今年通過他們的設計可以看出來相當的有野心。」
「對,叫做蕭邦,是啊,那以牡丹盛開作為主旋律,中國人最喜歡的暗紅色作為地盤承重,竟然將兩個最不容討好的內容與顏色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
「你不知道我拿到了那塊手錶了之後,又誕生了多少的靈感。」
「這款表男女皆可以購買,對,機械錶,石英的買來就沒意思了。」
「等着我有機會了,去他們瑞士的總店,給你捎帶上一塊。」
「咱們來個哥倆好,一男一女,嘿嘿,我帶小狗的那一款,你就帶牡丹花。」
「我覺得那個顏色特別的配你……」
這話好像是醉人的紅酒,又像是最美麗的情話,聽得阮柔心中一動,整個人的頭就低了下來。
這是要表白了嗎?
果然,沈度哥哥還是喜歡我的啊。
但是沈度會按照自己所期望的說出她想要聽的話嗎?
回想到這裏的阮柔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毒舌沈度那時候哪曾開竅啊。
阮柔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的沈度是這麼說的:「你想啊,它那顏色就像是血跡乾涸了之後的自然留存,你干那個工作多不容易啊,若是帶塊顏色稍微淺淡一點的表,豈不是隨便濺射一下就被人看出來了嗎?」
「這表絕對不會,再加上你風吹日常的,膚色又黑,這要是盤道或者是埋伏的時候,也不會因為這手錶過於閃亮,與你的膚色過於反差,而將你的人給暴露了啊。」
嘿我這暴脾氣。
這時候的阮柔哪裏還有女人的嬌羞啊,那是掄起王八拳,就照着沈度的身上錘去。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揚長而去,只給阮柔留下了這斷斷續續的回憶罷了。
但是自從那次聊天以後,一談到手錶或是瑞士,阮柔永遠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蕭邦的那塊手錶。
所以現在既然有機會,那麼自己就去瞧一瞧吧。
不是說不是最頂尖的手錶,只是一類的嗎?
應該不算太貴吧?
想到這裏的阮柔就開始在這一條街上,找尋那個chopard的標誌。
毫無意外的,在一家裝修的相當精緻,珠寶與鐘錶兩分天下的鋪子中,找到了阮柔想要購買的那款手錶。
『叮噹當……』
蕭邦品牌專賣店那有些年頭的門被一個看起來十分健康的亞洲女人從外邊推了開來。
就掛在門邊上機械作用的門鈴,響起了十分好聽的叮噹當的門鈴聲。
在這個並不算大的鋪子中,兩位穿着極其熨帖的西裝三件套的店員,十分有禮貌的對着這位穿着十分普通且有些過分年輕的女郎行着注目禮。
這是一位……遊客?
亞洲面孔,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堅定與狂野,這種自信的氣質,也只有錢包豐厚的中國人才能夠擁有啊。
在這一刻,見識過許多遠在他國轉成來瑞士淘表的店員們,一下子就踏實了下來。
他們可不想接待那些一批又一批咋咋呼呼,仿佛特別有購買力實際上卻是一毛不拔的思密達,他們就喜歡中國客人這般的,人狠話不多,但凡是說出:把這塊表(這條項鍊)拿出來看看的這種話的人,到了最後一定會在他們店鋪之中購買上一兩樣價格不菲的產品的。
而現在,這個風塵僕僕的女人,徑直的來到了他們的鐘表櫃枱。
這個年紀已經快要半百,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