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了,所以晚上吳知枝就把年貨準備好,上蘇家去了一趟。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拎着兩袋年貨,站在門口按門鈴。
門開了,正是那個已經很久不見的蘇北,半年多不見,蘇北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從以前的陽光男孩變得柔和,像是月光一樣,米白色的毛衣,淺色褲子,溫柔明亮。
吳知枝愣了一下,這跟她認識的蘇北,完全不一樣了。
蘇北眼睛似笑非笑,道「怎麼?太久沒見,被我帥呆了?」
吳知枝的回應就是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走進去,賀希言也在,這傢伙穿着跟他氣質極其相符的灰黑豎紋襯衣,深色休閒褲,整個人看着比以前更加俊美,也更加冷酷疏離。
看見她,吳知枝也是呆了一下,然後就笑起來,「賀希言。」
賀希言望她一眼,薄唇揚起淺淺的弧度,「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在。」
「嗯。」賀希言淡淡點頭,「我也是過來拜年的。」
吳知枝頷首,把東西搬到茶几上,見師父師母不在,便問蘇北「師父呢?」
「在臥室里休息呢。」
「啊?」這話讓吳知枝覺得不尋常,師父是很重禮節的人,假如有客人在,他肯定會出來招待的。
蘇北走過來,對她小聲說「我爸近來身體不太好。」
「這是怎麼了?」
「前陣子在酒局的時候,忽然就中風了。」
吳知枝愣了一下,「師父沒事吧?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前些天回來才知道的啊,我爸怕我們擔心,就讓我媽瞞着,我最近回來都沒出去呢,都在家裏陪我爸。」
吳知枝「我進去看看。」
蘇北帶吳知枝跟賀希言進主臥去,蘇智民躺在病床上喝藥,宋慧芳在餵他,旁邊還有個專門招呼他的陪護。
看師父的外觀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臉色蒼白,看得出他確實身子不舒服。
吳知枝立刻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師父。」
聲音喊出來才覺得發緊發啞。
在她心裏,蘇智民才是她真正的父親,教她做人做事,一身本領,要不是蘇智民,就沒有今天的吳知枝,以往,他在她心裏都是硬朗精神氣滿滿的,今日見到他這般病懨懨,她心裏難受極了。
「我沒事。」蘇智民看她一眼,身後墊着一個枕頭,「怎麼這幅哭唧唧的樣子,師父又沒有怎麼樣?」
「你怎麼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吳知枝語氣責怪。
宋慧芳笑了,「你們每個孩子回來都問這一句話,老蘇都被你們問煩了。」
「就是。」蘇智民哼哼笑了起來,「不告訴你們,就是不想被你們這麼煩着,個個露出這麼愁眉苦臉的臉,我又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爸,你可別亂說。」蘇北道。
蘇智民說「那你們就都不要露出這麼黯然神傷的樣子啊,不然我還以為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們不肯告訴我呢。」
蘇北皺着好看的眉,「怎麼可能?老頭,你別老是亂說了,但是生病了也要通知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兒女,是你的親人,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才傷心呢。」
蘇智民笑笑,「怕你們想些有的沒的耽誤了學業,才不說的。」
說完,他就咳嗽了兩聲。
吳知枝立刻伸手給他拍胸口,「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蘇智民臉色堆滿了笑,「我中風是前陣子的事情了,最近都休養得差不多了,就是最近天氣變化多,又染上了感冒,才開始咳嗽的。」
吳知枝看了師母宋慧芳一眼,宋慧芳沒有說話,就是那麼目光柔柔地看着蘇智民,兩老真的很恩愛。
吳知枝心裏有些感慨。
蘇智民說「希言,你過來。」
賀希言向來話少,要是蘇智民不喊他,他便一直坐在旁邊安靜着。
賀希言聽見蘇智民的話,就走到了床前。
蘇智民對他問了一些在國外的事情。
賀希言便簡單說了一些在國外學校的事情,原來他和蘇北的經歷也很誇張,在美留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