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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聽到這話,芳華面上所有的表情都像被凍住,許久沒反應。筆神閣 bishenge.com
溫婉並不逃避生母震撼的眼神。
問出來,她反而覺得身心放鬆。
放鬆的同時,又隱隱有着一絲絲的期待。
她無法將眼前與自己有着相似容顏的生母當成無關緊要的人,也希望對方不要無視自己,逃避自己。
周遭沉寂了將近一刻鐘,芳華突然開口,「婉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溫婉面色平靜地說:「我丟了個母親,她姓陸,京城人氏,二十二年前在寧州平江縣下河村生下我,沒等我長大,她就不見了,我因為出意外,忘了生母的模樣,此後十多年,一直去給她的空墳掃墓祭奠。再後來,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她其實並沒有死,仍舊活着,只不過跟別人成立了新家,那個家裏,沒有我,我想知道她是原本就不喜歡我這個女兒,還是有不得已的理由非要離開我。我還想知道,倘若某天見了面,她還肯不肯讓我叫聲娘。」
平和的聲音,聲聲發自肺腑。
芳華心裏一陣一陣揪緊,某些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婉婉,娘不是不要你,而是當年沒辦法帶你一塊兒走。」
說着,她上前幾步,泛紅的眼圈裏,是道不盡的悔意,「都怨娘年輕時候犯下錯,讓你成了不能見光的孩子,這些年,是娘對不住你。」
溫婉沒有急着問當年的起因經過,只是看着她,「如果我不主動提及,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認我?」
「不!」芳華不住搖頭,「娘不是不願認你,而是不敢。」
「不敢?」
「我怕你接受不了自己有這樣一個娘,怕你會因此心態大崩,怕擾亂你原本平靜的生活,所以一直不敢認你。」
這番話信息量有些大。
一個皇室公主,在鄉下生了孩子又回京另招駙馬,給人的第一印象,多半會往「荒唐」二字上聯想。
儘管史料上記載的荒唐公主並不少,二嫁,三嫁,甚至是養面首。
可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感觸完全不一樣。
得知自己是公主年少荒唐之下的產物,溫婉心裏像被針扎。
她再度開口,聲音儘量地壓抑着,「所以,我的存在是不被允許的,對嗎?」
沒等對方開口,她又說:「你解釋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怎樣不被接受的存在。」
芳華想告訴她,自己從未認為她的存在多餘,可眼下除了解釋,別的話說再多都是徒勞。
重拾情緒,芳華轉眸看向湖中被畫舫帶起的白色水花,將回憶追溯到很多年前。
「此事要從你外祖母那一輩說起,她在入宮前有個竹馬,是陸家四郎陸豐,也就是現如今的陸老侯爺。梅陸兩家是世交,門當戶對,這樁親事更是得了雙方長輩的認可,都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你外祖母十七歲那年,碰上先帝選秀,為了避免入宮,兩家商量好了將婚期提上日程,然而陸家上門提親的前一夜,陸豐卻毫無預兆地突然離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親事作廢,你外祖母被迫入宮,成了先帝的女人,從那以後,她怨上這個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甚至於在此後的幾十年裏,不計一切代價,瘋狂地報復他。
有了這層恩怨在先,我和陸家二郎陸行舟的相愛便不被允許。
你外祖母知道以後,沒少勒令警告我不准再和陸行舟有往來。
我那時正年少,春心開了道口子就再也堵不上,我無法掩飾自己對他的傾慕。」
在女兒面前說這些,芳華有些難以啟齒,可為了讓女兒知曉整個真相,她不得不事無巨細地坦白出來。
「有一年陸豐的夫人,也就是現如今的陸老太太設宴,請了不少女眷,我趁機假扮成婢女去了陸家,原本只是想見陸行舟一面,卻因為疏於防備,被人設局下了藥。之後的事我不記得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躺在身旁的人是陸行舟。
得知自己失身的不是旁人而是他,我心頭的恐懼慢慢散去,想着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外祖母就算再不樂意,這下也得同意我和陸行舟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