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從孫福家出來前,在壯壯那得知廖老頭家住址。
於是,啥也不說了,一路狂奔過去。
本來他以為,孫蓉只是在普通不過的腹瀉,只是被孫福夫婦誇大事實。
但剛才見他不時嘔吐,這種明顯的輕微中毒,肯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只是孫福從頭到尾一直都咬定,這幾日除了他媳婦做的餅,孫蓉吃得最多的就是芝麻糊。
仔細想想,就算是芝麻糊腹瀉之人不能吃,那也不可能是立竿見影,而且來得這麼嚴重。
如果孫福沒說謊,那輕微中毒這事就變得很玄幻了,怕是有人從中故意而為之。
李小白邊走邊想着,在長安城,在平康坊,想要他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扳起指頭都數不過來。
平時樹敵太多!
但最想要他死無葬生之地的,恐怕就數姜穆。
然後孫福又說遇到過王代,把這些事串聯起來,也就不難猜是誰了。
…
李小白照着地址來到廖老頭宅子,見他正在院中曬藥草。
見李小白輕推門進來,並沒怎麼理睬他。
「廖老…」
李小白笑嘻嘻的走上前。
廖老頭見後,沒抬眼,繼續把弄着手中藥材。
「喂,老頭,跟你說話呢!什麼毛病,怎麼還不理人。」
李小白走到面前,拿起藥材看了一眼,在聞聞,味道並不是那麼好聞。
廖老頭一見李小白碰他藥材,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別亂碰,一會兒把你藥到了,我可不管!你說吧,找我何事?如果是為了芝麻糊的事,請回吧!別耽誤我。」
李小白忙應道:「老頭兒…你不是醫人麼,醫者父母心,醫者職業操守呢?見死不救你也看得下去?」
廖老頭撇了眼李小白,覺得他說得有些可笑。
於是搖搖頭,繼續擺弄他的藥材。
李小白衝到老頭面前道:「你是覺着因芝麻多吃後,導致腹瀉加重,這樣的病,不值得勞煩您大駕麼?你這樣哪裏配稱得上是醫者?」
李小白憤憤說着,全然不管眼前這人是長輩,直接說非常不禮貌。
只是覺得老頭實在是太怪了,總是要有原因吧!
就因為病情太輕,這是個什麼邏輯。
然而,廖老頭聽了李小白這番言論後,以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盯着他。
「年輕人,我本覺着你是聰明的,可沒成想你與他們一樣蠢鈍。」
廖老頭搖着頭繼續道:「先前還與你說,胡麻不能多吃,這也不算是大事,自個兒也能好,這還要我特意跑一趟?」
李小白聽後應道:「要單一隻是胡麻,我也不這麼跟你這怪老頭費口舌,關鍵是,你見過吃胡麻後嘔吐不止,疑似中毒跡象的麼?」
「中毒?那就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我可沒那功夫。」
廖老頭輕描淡寫的說着。
老頭說這話,好像跟孫福家有仇似得,見他挑選了幾樣草藥準備拿進屋。
李小白忙跟着進屋:「你這話什麼意思,中毒你也不管?那什麼樣的人值得你醫?」
老頭回應道:「自然是有品的,你說的這家,俗話說,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兒,連最起碼的人都不會做,醫他作甚?」
李小白覺得老頭話裏有話,雖說剛剛與孫蓉短暫接觸,覺得這孩子有些頑劣,興許是父母慣壞了的緣故。
能有什麼天大的事,可以讓老頭這麼犯渾,說不醫就不醫。
於是,李小白衝到老頭面前,想要把事情問個清楚,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聽着很不習慣。
「老頭你站住,什麼有品沒品的,你把話說清楚了。」
廖老頭見李小白在這麼頑固,一本正經問道:「今日你問不出個所以然就不走了是不是?」
「是!」李小白應着。
「即便是轟,也轟不走?」
李小白拉個胡凳坐在上面:「別說轟,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一直呆在你這兒,混個晚飯吃吃也是好的,我也想看看,長安城裏醫術最高明的廖老頭,家裏晚膳吃的是啥!」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