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澳洲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一百多年已經過去了,可是那一場戰爭留下來的創傷依舊深深的印刻在這一片土地之上。而隨着埃及和美洲的粗暴角力告一段落,作為當時雙方所爭奪的殖民地,本來可以稱之第七大洲的澳大利亞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
堪稱滿目瘡痍。
這便是大航海時代所積累下來的無數矛盾爆發所產生的惡果。
加起來足足**千萬噸當量的數次核爆將這裏超過一半的土地變成了永久無人區,到現在依舊瀰漫着致命的輻射。
而雙方創造主和升華者之間的鬥爭,直接將澳洲好像餅乾一樣掰開變成了兩塊,緊接着,在劇烈的地震和動盪之中,超過三分之一的土地永久的沉入了海洋之中,形成了如今全世界最慘烈的昆士蘭海灣。
倘若不是當時還沒分裂的羅馬以及東夏還留有那麼一點理智,死命的周旋緩和的話,恐怕兩邊全面戰爭早就開始了。
迴避掉了be之後,迎來的也不是什麼happyend。當埃及和美洲拍拍屁股走人之後,所留下來的就是這一副慘烈的狀況。
而後續因為缺乏控制,導致大面積沙漠化的惡劣狀況瘋狂擴散,在四十年之內侵蝕了超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耕種面積。
到最後,所剩下的就是這麼一個死寂的地方。
如今的澳洲只有寥寥十幾座城鎮聯合成脆弱的政府,依靠着礦物出口和重污染工業維持着自己的存在。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要完的樣子。
一百多年前據說風景秀麗的達爾文鎮,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哪怕呼吸都感覺會致癌的鬼地方。
破敗的鎮子,大部分街道都空空蕩蕩,罕見外來者,本地人甚至都不多見。街道上到處落滿了煤灰和塵埃。
在好像永遠徘徊在這裏的刺鼻霧氣中,每一個行人都神色匆匆,臉上帶着口罩,更甚着還帶着頭盔或者防毒面具。
看一看這裏這麼硬核的生存方式就知道了,重金屬音樂節長期被澳洲人把持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這樣的氣氛渲染之下,連零售店裏物品的價格也變得分外硬核起來。
一桶過了保質期兩年的礦泉水都要九十多美元,落滿灰塵的泡麵五十美元起……唯一物美價廉的,就只有那種喝了感覺會瞎眼的自釀烈酒。
整個城市的一切都是被幾家大公司所支配着的,不論是供水、食物和生產,幾乎全都被瓜分殆盡了。
如今整個城市裏的人,幾乎都是那些大公司的雇員,雖然工資微薄,但至少還能夠憑藉內部的渠道購買到基本的飲水和食物,乃至其他物資。
而街上唯一一家零售店,也只有碼頭區那個一年才進一次貨的破地方。
只是在這個城市裏呆了十分鐘,槐詩就感覺到一陣肺痛,還有一陣深深的牴觸——就連山鬼聖痕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裏變得遲鈍了起來。
要是在這種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別說進階了,槐詩懷疑自己等級掉回一階都有可能。
因此,上岸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便利店裏狠挨了一刀之後買了地圖。
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兒。
然後接下來搞明白自己怎麼離開這裏。
等他跑完了達爾文鎮的所有交通樞紐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公交車站相當於不存在,只通往各個工廠的廠區。
而火車站……基本上就只有貨車來往,而且都還是來自幾個周邊地區的礦石,根本就沒有去往澳洲另一頭的火車。
中間隔着那麼巨大的沙漠,還有好幾個重度輻射區,連地基都撲不上,更不要說鐵路了。
而下一班坎培拉過來拉礦的船要到二十七天之後。
售票員在聽了槐詩的狀況之後,只能無能為力的聳肩,嗆咳了半天之後,建議槐詩到隔壁的城鎮想想辦法。
去哪裏還算方便,只用等五天就有長途汽車。
「……」
槐詩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真的活在現代麼?還是說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幾百年前?
為什麼只是出門旅個游而已,就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