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學校的?居然包大巴送學生來考試,有老師坐鎮,家長都不用來,也太貼心了吧!」
「聽說是峽灣中學,本來要被分流的,後來被一個有錢老闆接過去改成了私立。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原來是峽灣啊!那就難怪了!那學校據說老有錢了。區區一個校運會,破紀錄的冠軍獎勵了一台隨身聽。那玩意貴着呢,我家孩子央了我半年,我都沒捨得買!」
「何止獎金高、獎品好,上個月捐款,他們學校捐了一百多萬呢!」
這話一出,在場一片倒抽氣聲。
不怪他們反應如此大,一百多萬的捐款額,放在後世也不算少,何況是這年月。
如此一比,包個大巴送考生、遮陽傘涼茶的伺候,似乎也不是那麼誇張的事了。
就在大伙兒議論聲中,進場的時間到了,監考組安排的保安守在校門口檢查准考證,檢查一個放進去一個。
場外逐漸安靜下來。人人都提着心、懸着膽,默念着「阿彌陀佛」,期盼自家孩子考出好成績。
徐隨珠開着奶白色的大眾甲殼蟲,挨個考場轉了一圈。
這車年初就訂了,還是包子爹陪她去選的,和給學校配的桑塔納公車同期下單,結果桑塔納當天就開回了學校,她這車直到六月底才提到手。
不過有輛自己的代步車,出行就是方便。
短短一個學期,她從領工資的教師升級到了發工資的校董。以前一到考試她就輕鬆,現在越臨近考試肩上的擔子越重。
這想必就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開着可愛的甲殼蟲,每個考場都轉了一圈,順便給帶隊老師送去了些打牙祭的小零食,空等在那裏多無聊啊,嚼嚼魷魚絲、剝剝大蝦干,咸了就含顆薄荷糖。
王璐幾個看到徐隨珠開心壞了:「徐老師一來,我們就有口福了!」
趙思然笑着道:「如果帶張桌子來,徐老師興許還會給我們帶副撲克。」
「這個就不要想了!」徐隨珠清清嗓子、擺擺手,「校長說了,在外頭打撲克影響不好。」
換言之,她本來是要帶的,被校長勸止了。
大伙兒噗嗤噗嗤地笑起來。
徐隨珠由他們笑去,見沒什麼特別情況,確切地說是自己學校的學生沒出情況,他校學生還是出了點狀況的:有忘帶准考證進不了考場到處找電話亭讓家長送過來的;有遲到幾分鐘生怕錯過考試哭着奔進去的。
最嚴重的數縣一中一個名女生,不知是過度緊張還是中暑,才進考場,卷子還沒發呢就暈過去了。被保安送去醫務室也沒見醒,匆匆出來喊考生的名字找家長。家長當即懵了,接過昏迷不醒的孩子不知道怎麼辦。
還是剛到這個考點的徐隨珠做了好事——開車送他們去了就近醫院。
事後得知這名女生之前幾次模擬考十分突出,被校長、老師寄予了厚望,一時太過緊張,加上空氣潮濕胸口悶,就休克了。
送到醫院一通搶救,人是醒了,可第一門語文算是廢了。
考生家長抱着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考不好就考不好,緊張什麼呀!現在可好,錯過了一門,150分沒了!你平時幾門科目全部加起來也扣不了那麼多呀……嗚嗚嗚……」
離開醫院的徐隨珠,胸口悶悶的。
雖然一直以來,她經常用「條條大路通羅馬,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這類雞湯來寬慰考試落後的學生。可對於成績優異的學生而言,高考確實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寶貴機會,它讓學生通過自身努力改變未來。這種改變和影響,或許貫穿他們未來整個人生。
可這種選拔同時也是殘酷的。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掉落在千軍萬馬擠着過獨木橋的萬丈懸崖。
唉……
她逸出了一聲嘆息。
驅車回到那個考場。
夏明麗給她倒了杯涼茶:「那考生怎麼樣了?」
得知醒了,鬆口氣的同時免不了惋惜:「聽說是一中的佼佼者,最後一次模擬級段第二,認識她的考生家長說,一中給年級前二十的學生提了任務要求:前三沖京大保外大,四至十沖外大保海大,之後的沖海大保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