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元娘坐着馬車往書院去時,也在想着一會兒要怎麼出手,她不能在府里鬧騰小宋氏,不過那個姓齊的夫子到是可以動一動。
謝元娘去的也巧,她也沒有驚動兄長們,這幾日她又總到這邊來,書院的人也就放了她進去,她一邊走一邊打聽,便問到了齊夫子休息的地方。
大中午的,齊夫子門窗緊閉,竟然在洗澡,令梅紅着臉嫌棄道,「這人在書院大中午的洗澡什麼怪毛病。」
謝元娘前世就是婦人,別說看男人洗澡,就是男人她也睡過,她讓令梅等着,一邊將用準備好的布將臉遮上,人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齊瀾松正在洗澡,哪裏相信會有女子走進來,整個人縮進浴桶里,瞪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女子。
「你是何人?不懂羞恥,還不快快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謝元娘不說話,她知道說了話就會讓對方認出來,只是將椅子上放着的衣袍拿起來,然後又在屋子裏翻了一遍,只要是衣物都拿走。
齊瀾松眼睜睜的看着女子將衣物都拿走,卻又不敢站起來,大聲的喝斥着,卻又不敢喊人進來,怕被人撞到他這丟人的一面。
謝元娘走了,抱着一堆的衣物,到了外面之後,就近找了角落將衣物都扔了,然後又帶着令梅尋到兄長休息的屋子,小書童自然不會攔着,待謝元娘再出來時髮髻變了,身上的衣物也換過了。
令梅直到這時手還在發抖,「姑娘」
謝元娘拍拍她的肩,「怕什麼,沒有衣服穿的又不是你。」
令梅的嘴角抽了抽。
當天,書院裏就出了一件事,下午該齊夫了授課了,卻遲遲不見來人,等派人尋過去時才發現齊夫人躺在床上蓋着被子,見到來人慾哭無淚,讓人幫着拿了衣衫,這才能出來見人。
書院裏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要查,而且這事也傳開了,齊瀾松一直不喊人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哪知最後還是傳開了,走到哪裏都覺得在被人嘲笑。
孔大爺一回到自己休息的院子,就看到了在看書的妹妹,明明比自己的孫子也大不了幾歲,對這個從小不在身邊長大,又這么小的妹妹,孔大爺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相處。
書院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又問清了做這事的人打扮,還有偷偷找過他的小書童,在看着一副若無其事的妹妹,孔大爺只覺得頭疼。
「齊夫子得罪你了?」孔大爺搶過妹妹手中的書,放到方几上,在對面坐了下來。
謝元娘見兄長來了,這才坐起來,「齊夫子是誰?」
孔大爺裝的還真像。
「書院不是胡鬧的地方,日後不許如此。」孔大爺不敢深說,可是覺得不說又不妥。
又怕妹妹覺得委屈,「一個女孩子闖進男子洗澡的地方像什麼樣子。」
想了想又道,「這事我會讓人瞞下,祖父那邊不會知道。」
覺得這樣說又怕她日後不知道收斂,「祖父若是知道了,這可不是小事。」
覺得這樣應該可以讓妹妹日後不敢再來了。
謝元娘乖乖的點頭,前世只有小叔叔待她好,如今回到孔家,四個兄長比她大,不過才接觸幾天就如此偏寵着她,謝元娘笑了。
孔大爺看着妹妹沒心沒肺的笑了,心下嘆了口氣,「齊夫人做了什麼?」
謝元娘想了想,「鴻哥媳婦可能想讓我和他相看一下,他直接上來讓我叫表哥。」
孔大爺的眼睛當場就厲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中午我在酒樓里用飯,他就進來了。」謝元娘既然說了,也就都細細的說了一下,包括愈哥半路被叫走。
孔大爺顯然是生氣了,「這事兄長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元娘卻不想再府里鬧的不安生,「大哥,還是算了,反正我也戲弄齊夫子了,這事就過去了。」
「不行」
謝元娘打斷他的話,「我一回府,就出了這麼多的事,這事就算了,我又不在乎,你看我也沒有委屈自己。」
然後又說起那隻黃虎來,「祖父現在沒有了黃虎整晚睡不着,我又剛退親,外面還那般議論,若再出什麼事,我看他是真的會不管不顧將我趕出府去。」
「再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