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豬和次輔的夫人相提並論,也就只有孔氏這樣的蠢人才能做得出來,在場的謝家姐弟三人臉色都變了。
「顧大人息怒,母親身子不舒服,才會胡言亂言。」謝遺姝忙上前來。
謝文惠橫了她一眼,只覺得謝遺姝這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話雖然說出來了,怎麼能承認?
她走到謝元娘跟前,「表姐,我代母親給你和顧大人賠禮了。」
她身子福了下去。
此時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孔府門前只有下人,也往這邊觀望着。
謝元娘沒看她,目光落在了孔氏的身上,「我一直顧及着謝府的養育之恩,平時對姑姑也多有尊敬,今日姑姑這番話說的卻是好沒有道理,姑姑撞到我不擔心也就罷了,還拿我與豬比,或是暗指我家二爺只能護得住豬?」
這個罪名扣下來,那可就大了。
孔氏原還不服,此時臉色也變了,「謝元娘....」
謝元娘面色不變的迎上去,「姑姑有何話要說?」
孔氏對上那雙沒有一點退讓又銳利的眸子,過往的一幕幕閃現在眼裏,這死丫頭給她心裏添了多少的堵,她一件件都記着。
「母親。」謝文惠在一旁提醒。
就是鳴哥也上前來,「二....表姐,我在這裏代母親給你賠禮。」
看着鳴哥,謝元娘卻狠不下心來,她走過去扶起作揖的鳴哥,「在書院裏還好吧?」
鳴哥的眼圈一紅,點了點頭。
謝元娘幫他整理了頭上戴着的帽子,才輕拍他的肩,「回去吧。」
鳴哥聽話的回去了。
謝元娘開口道,「今日看在鳴哥的面上,我不與姑姑計較,這事再有下次,姑姑也莫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顧遠也適時的走過來,扶着人上了馬車,江義更是威風凜凜的瞪了謝家人一眼,這才趕着馬車走了。
望着馬車走遠了,孔氏才罵道,「張狂個什麼勁。」
「母親。」鳴哥不滿的開口勸她,「你不要再針對表姐了,她沒有錯。」
錯的是你。
這句話一直憋在鳴哥的心裏,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孔氏不想在兒女面前丟臉,這才生氣的上了馬車。
另一邊的馬車裏,單獨與小叔叔坐在一起,謝元娘才回想起剛剛差點被撞倒,小叔叔護她在懷裏的一幕,她耳朵一熱。
「孔氏你不必理會,她心性不正,日後自會吃大虧。」
「我沒事。」謝元娘想了想,「剛剛多謝二爺。」
「你我之間,何時要這麼客氣了。」顧遠想着她突然客套起來,似乎就是從那次書房之後,就變的這樣了。
「六月三皇子大婚,禮部那邊有些事沒有備好,皇上讓我籌備,這些日子我要住在衙門那邊,有事你讓江義送信給我,我讓江義留在府上。」
「江義是二爺用習慣的人,我呆在府里,也沒有什麼事情,二爺將江義帶着吧,若真有事,我讓人送信到二爺的衙門也是不耽誤的。」
顧遠看着她,看的謝元娘渾身不舒服時,才開口,「也好。」
謝元娘移開目光,也不明白剛剛小叔叔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仿佛能看透她心裏在想什麼,看穿她在躲着他。
晚上,回到了府里,顧遠沐浴,謝元娘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書看,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寒雪從外面悄聲進來,小聲道,「奴婢打聽了,前幾日姑娘回府後,敏姑娘就回了莊子上,今天還沒有回來。」
謝元娘眼睛一亮,「我走後她就走了?」
這個消息,讓謝元娘不知不覺的鬆了口氣,心裏升起來的愉悅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寒雪,「奴婢一回來,就聽到院裏的下人說了,說是敏姑娘去莊子上看她侄女了。」
管她去做什麼。
想到她送小叔叔的那本書,這人不在府上,特別是自己不在府上時她也不在,謝元娘就是高興。
所以等顧遠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丫頭一邊翻書一邊哼着小曲,他笑道,「怎麼這麼高興?」
謝元娘眼睛笑眯成一條縫,「沒事。」
顧遠看着她這乖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