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爵爺指着他,「平日裏只知道胡鬧,眼下看你還敢不敢亂來,現在吃虧了吧?」
心下卻把楊侍郎府給記恨上了,「大半夜的,你跑到外面去做什麼?」
「文人不是都喜歡夜裏賞月嗎?祖父總說我不思進取,我尋思也找找感覺,正所謂天怕烏雲地怕風,大半夜的總有些靈感,誰能想到就出了這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蔣才說起謊話來臉不青不紅的。
老爵爺豈會相信孫子的話,「不說實話,這個月的月錢就別要了。」
「就那五兩銀子還是錢嗎?」蔣才嘟囔着。
老爵爺眼睛一厲,語氣不似剛剛那樣火暴,可越是這樣平靜才越嚇人,「你再說一次?」
蔣才義正言詞道,「五兩銀子不是錢,對我來說那是命,是命。「
這樣總行了吧?
老爵爺嘴角抽了抽,「你給我滾。」
蔣才道,「祖父,這是我的院子。」
要滾也是你滾吧?
「好好好,小犢子,我滾我滾。」老爵爺怒氣沖沖的走了。
還有力氣氣他,可見也沒有什麼事。
人一走,蔣才馬上要坐起來,只是輕輕一動,卻扯着渾身痛,他嘶嘶兩聲,一旁的小廝忙上前勸着,「小爵爺,太醫說了您現在還不能動。」
蔣才一臉的不耐煩,「去,把伴鶴叫來。」
小廝哪敢回絕,不多時伴鶴被人扶了進來,蔣才還要到嘴邊的話就壓了下去,「行了,你也回去養着。」
又吩咐一旁的小廝,「去告訴祖父,就說楊侍郎家的事小爺自己處理。」
這事要真讓祖父去處理,到時拿銀子的事也要暴露。
小廝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一臉的為難,「爺,老太爺已經去了。」
蔣才頓了頓,最後咬牙切齒道,「算了。」
今日丟了臉,過後找謝二去算帳。
謝二膽子也着實太大,竟敢算計楊侍郎府,還讓他露面。
蔣才越想心裏越不舒服,要不是身子不方便,這就半夜跑謝府去找人了。
不再多想,蔣才才問,「小爺身上的一百兩銀票放哪了?」
明日等能下床了,定要去先把畫買回來。
小廝一臉的茫然,「奴才沒有看到爺身上有銀票啊。」
蔣才艹
夜裏的伯爵府,前院一聲咒罵聲傳出,驚飛了樹上夜宿的鳥。
楊侍郎府這一晚下半夜被攪合起來,老爵爺上門,楊侍郎沒有問明白怎麼回事,「老爵爺要人?什麼人?」
「你讓誰在巷子裏找老夫的孫子,老夫就要誰。老夫也不為難你,你楊侍郎官威大,伯爵府不過是個空殼子,哪裏敢得罪,楊侍郎只需要將人交出來就行。」老爵爺眼皮都不抬一下。
楊侍郎卻驚了一身的汗,「老爵爺,這是從何說起?下官着實不知道做了何事?」
「不知?你府上十多個人將老夫的孫子在巷子裏一頓打,你不清楚?」
楊侍郎僵在當場,「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打的不是謝府的人嗎?怎麼變成了小爵爺?
想到那小霸王,楊侍郎聲音都變了。
老爵爺哼了哼不多說,楊侍郎卻明白是真的沒有弄錯,手持着椅子,才沒有讓身子軟灘到地上,「這裏面定是有什麼誤會,有人要挾下官訛詐銀子,正巧有人去取了這銀子,下人才跟過去,具體怎麼回事下官還不清楚,要叫人過來問話才是。」
楊侍郎先把自己和楊府摘了出來,又叫人馬上把周虎找來,老爵爺將到周虎,別的也不多說,只問是不是他打的人,又說了哪條巷子,周虎就被老爵爺的威懾力給嚇到,不敢解釋只是點頭,老爵爺也不用屬下動手,自親動手將人打了一頓,看着地上出氣少的周虎,帶着人風一陣的走了。
楊侍郎軟灘在地上,顧不上看周虎,腦子嗡嗡作響,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變成了這樣。
二月二十三,還有兩天族學辯論會便是最後爭得榜首的日子,而這一天放假休息,早飯過後,孔氏留下硯姐,問她要不要一同去雞鳴寺轉轉。
硯姐這些天一直往族學跑,平日裏不怎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