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幫我娘去找東西的。筆神閣 bishenge.com」見楚懷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曹致遠嚇得面色慘白:「舅……舅舅,您不會認為我是兇手吧?」
他跟韓年年可是表兄妹,有血緣關係的。
長公主顫抖着上前:「王兄,你是不是糊塗了,致遠再怎麼混賬也不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呀。」
楚懷王徹底暴怒,大聲吼道:「那你說,這東西怎麼解釋?」
曹致遠被冤枉的幾乎要哭出來了:「這是我昨天逛園子,花娘不小心弄得,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呀。」
太尉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不妨請花娘上殿,不然世子確實無法洗脫懷疑。」
曹致遠信心滿滿:「好好好。春柳閣的姑娘,叫如夢。」
門口侍衛領了旨。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曹致遠沒受過這樣大的驚嚇,跟鳥兒般縮在母親背後尋求保護,長公主小聲安撫道:「沒事的,清者自清,別怕,別怕。」
侍衛腳程快的很,三炷香時間不到就把所有花娘都帶來了,她們身份卑賤,不敢入廳堂,只能站在外面回話。
「世子且去辨認一番。」
曹致遠脫離長公主懷抱走到門檻處挨個看,來來回回找了好多回,竟沒見着昨個晚上的花娘,他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揪住老鴇:「昨天陪我的姑娘呢?她怎麼沒來?」
老鴇子兢兢戰戰問:「不知世子問的是哪位,我們閣樓里的姑娘全在這兒了。」
「胡說,如夢呢?」老鴇子一臉迷惑,站在背後的花娘們也跟她一樣,小聲的討論着誰是如夢。
「回世子爺的話,我們閣樓壓根兒就沒有如夢這個人呀。」
曹致遠氣急敗壞:「怎麼可能,昨個夜裏她陪我喝酒,舞娘也都在,對了,你們的舞娘呢?」
一小隊姑娘從隊伍里脫離出來,曹致遠大喜,沒錯,就是她們。
「啟稟大爺,我們昨夜確實為世子爺歌舞助興,但是……並不沒有見着世子口中的如夢姑娘,當晚陪世子爺的是春兒。」
長公主火冒三丈,顧不得殿前禮儀,衝到門口,厲聲道:「全都拖下去斬首,賤婢,竟敢污衊當今世子爺。」
一聽要斬首,花娘嚇得紛紛跪地,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饒命啊,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呀……」
侍衛動也不動,如同木樁子戳在原地,長公主慌了,意識到這裏是清明殿,此時正在三司會審,莊嚴肅穆的地方豈有自己說話的份。
曹致遠徹底傻眼,他實在搞不懂,這群女人為何合夥攀蔑自己,思緒紛亂之中,曹致遠惡狠狠地瞪向殿內長身而立的少年。
「是你——」曹致遠指向半天沒有吭氣的葉榮:「一定是你對不對?這些人定是被你收買。」
「荒謬!小侯爺一直在牢房裏待着,哪有機會出去安排這些。」姜崢冷冷喝道。
曹致遠慌忙跑到長公主面前尋求幫助:「娘,他們誣賴我,你要幫幫我,你去解釋。」
矛頭原本是對準葉榮的,先在突然轉了風向,長公主不曉得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才過了幾天,勝券在握的他們忽然落入下風。
若說全是葉榮一個人操作絕對不可能,定有高人在背後相助。
長公主在場上挨個看,仿佛在瞧到底哪個才是葉榮背後的高人。
建業候姜崢?
他算是裏頭最有嫌疑的一位了,作為葉橫波的故友,明里暗裏的幫了葉榮不少。可轉念一想,消息封鎖,直到今日也沒有多少人曉得。姜崢又如何事先得了消息,安排了這麼些……
排除了姜崢,剩下只有北翟大汗。
長公主將目光移過去,心頭髮慌。
北翟大汗好整以暇的坐在韓硯身旁,端着一盞茶慢條斯理的喝着,英挺面龐上嵌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勝券在握。
思慮半晌,長公主自認已經鎖定了目標,拉扯兒子來到對方面前,露出一副苦情模樣:「不知我兒什麼地方招惹了大汗,您要這麼懲罰我們母子。」
「長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北翟大汗覺得莫名其妙,搞的好像自己找人污衊她兒子一樣——雖然他很想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