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沒反應過來,我愣愣的問他:「什麼?」
「我跟師傅正去那個要打官司的明星公寓,在公寓大堂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師傅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頭上還流着血,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趕快打了 120,也報了警。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余急的都像是快哭了似的:「你趕快來吧,師傅這個樣子我真的六神無主了,我…我從來沒見過誰的頭上流過這麼多的血。」
小余何止是快哭了,我想許之洲的樣子一定是特別嚇人,大概小余恨不得要透過電話將我一下子拽到他的面前。
聽到他說的這些,我再也忍不住了,焦急的攔了輛出租車,在我的不斷的催促下,司機終於帶着我一路狂飆到了仁愛醫院。
我下車的時候,司機還不忘到叨擾了幾句:「下回可不帶你這樣難纏的客人了,一路上不定超了幾回速了。」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顧不得司機後面說了些什麼,只顧着往急救室方向跑去。
剛要拿出手機,就看到滿身是血的小余衝着我跑了過來,那臉色,難看極了,也許是嚇得,有些慘白。
他看着我,全身還在顫抖。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我想以他現在的狀態也問不出什麼來,最終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
許之洲在急救室里整整兩個小時才被推了出來,說是沒傷到腦幹神經,只是失血過多,觀察幾天看看吧。
醫生說他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差一點點就傷到了腦幹神經,現在算是皮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不得不鬆了口氣,小余的樣子也像是忽然輕鬆了不少。
許之洲的爸媽都遠在國外,滬市只有他一個人,這麼些年來他又沒有女朋友,我不能走開,索性留了下來照顧他。
晚上我沒睡,小余非要留下來照顧,我見他的樣子也是狼狽極了,剛想勸他回去休息,有兩個穿着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我見過,是許之洲的朋友,叫羅楓。
他告訴了我們一個壞消息,襲擊許之洲的人無法抓到。
因為公寓的大堂攝像頭壞掉了,所有的影像資料都沒有了。
就連公寓四周的所有攝像頭都在當天全部壞掉了。
當時也沒有任何人看到他被襲擊的過程,沒有人證、物證,取證艱難,根本無法立案。
「什麼?這麼大的人被打的不省人事,說立不了案就立不了案?那要警察做什麼?」小余的情緒有些激動,我連忙的拽住他,安撫着。
就連羅楓都沒辦法那看來是真的棘手。
羅楓無奈的看着我們:「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意外,等老許醒來,你們還是問問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吧,你們做律師的經常會為了辯護得罪有權有勢的人,這個案子就連上面的人都催着我們儘快結案,一定是什麼人給了壓力,否則不會就這樣倉促,我也夾在裏面很為難,我想那人只是想給他點教訓罷了,否則怎麼可能只是皮外傷呢?」
羅楓走後,我有些發呆的看着許之洲。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律師,一直小心翼翼,從沒得到過報復,怎麼今天就這個樣子了?
就在我茫然的不知所措時,忽然我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譚易陽的名字在我腦中閃過。
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動用自己的權勢來對付許之洲。
是我惹惱了譚易陽,間接害了許之洲,一定是這樣吧。
我以為我跟譚易陽之間算是結束了,可沒想到時隔幾個小時以後,不得已我還要撥通他的電話。
我一定是瘋了,才敢公然的和他作對,甚至大放厥詞。
他真是可以不咸不淡的把我身邊的人置於死地,我是好日子過的太安然了才讓自己在他面前作死。
其實當時他問我最後一遍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但是為了尊嚴我選擇了拒絕。
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做他的情人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跟他作對,讓身邊的人受這樣的待遇?
我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交代了小余幾句,便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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