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庭審之後,因為葉珊的律師提出她有精神疾病,所以對於葉珊陷害譚易陽一案需要押後再審。
可沒想到經過三天的檢查,確實鑑定她患有精神人格分裂和嚴重的抑鬱症,所以她不需要再次出庭,不需要負任何的法律責任,只是限制人身自由,每個月需要到警局報道即可。
反而需要接受法律審判和制裁的只有葉禮俊。
看到這樣的新聞,我不禁的為他嘆息,本該是個人人艷羨的大明星,無數的粉絲為之瘋狂,如果在娛樂圈繼續會非常順風順水,可現在卻要為了女人淪為階下囚。
搭進了一輩子不說,名和利也都統統離他遠去,而害了他這一輩子的女人卻因為精神疾病逍遙法外,想想就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真的不公平。
可這又能怪誰呢,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陷得太深無法自拔,總要有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法律是公平的。
就算葉珊現在逃離了法律的制裁,但早晚有一天她也會為自己這觸犯了法律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我關掉手機,靜靜地看着車窗外,正巧看到譚易陽從時代的樓里走出來。
看到他我就心神一震,想要打開車門迎接這個男人。
我的身份再不同以往了,我是譚易陽的妻子,腳下的路我和他要一起走,我已經想好婚禮怎麼辦,想要什麼風格的了,等他坐到車裏我要一點一點給他描繪我心中浪漫的婚禮和以後美好的藍圖。
可是他才走了兩步,就有相熟的人跟他打着招呼,此刻他停了下來。
我瞧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譚易陽幾次像是想要離開的動作,可那個人卻非要拉着他說個不停。
我見狀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里他叫我別太着急,可身體上卻已經出賣了他自己,他比我還要着急的樣子伸出手來向我招了招手。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比他還心急,於是我關上車門,快步的過着馬路。
我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等一會兒我要直接攬上他的手臂,親昵的撒着嬌。
只是這甜蜜的一幕根本還沒來得及實現,幸福就戛然而止。
此刻我已經站在了台階上遠離了馬路,就在我笑着迎上譚易陽的那張臉時,我似乎聽到了馬路那邊老周的呼喊。
只是我聽不清他說什麼,轉身回眸時只見他張牙舞爪的捂着頭,在車流穿梭中像是想要奔跑過來。
也就那麼一瞬間,我的世界就像是忽然之間天崩地裂,當我聽到路邊有人大喊大叫,而我想要一心靠近的那個男人瘋狂的向我跑來時,我眼前看到的只是幾股濃烈的紅色液體順着我頭頂流了下來和散落在我身旁的玻璃碎片。
下一秒譚易陽跑了過來,他彎下腰直接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驚慌失措般的朝着另一邊瘋狂的怒吼。
我什麼都看不到,已經被鮮血蒙住了雙眼,頭上更是傳來了刺骨般的疼,可就在下一刻我便再無知覺,眼皮好似沉重的再也抬不起來。
我能感覺的到有人抓着我的手,好像混着血水有什麼東西滴在了我的臉上,冰冰的涼涼的,像是冷冷的冰雨拍在了我的臉上。
我想睜開眼睛去看看,可是這一瞬間無論我如何用力,全身上下就好像脫了力似的癱軟地沒有一絲的力氣。
迷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喊我:「恩恩,恩恩,你堅持住,我求求你不要死,我們才重新在一起,你怎麼捨得就這樣死掉,你趕快醒醒啊,求求你了……」
聲音聽起來那麼的渴望急促甚至無助。
我是要死了嗎?
恍惚間只記得自己滿面笑容的朝着譚易陽走去的時候,一塊兒巨大的玻璃從天而降,而我應該就是那塊玻璃砸中的目標。
我也好想醒過來,就像他說的那樣,我也捨不得就這樣死掉。
我們才剛剛在一起,還有很多事情沒去做,很多承諾還沒去履行,就連說好的婚禮我還沒經歷呢。
縱使我很努力的想要逼迫自己睜開眼睛,可事實上確是我的意識漸漸的進入了一種無邊的黑暗中。
就在我差一點被整個黑暗吞噬的時候,這回譚易陽帶着威脅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我命令你快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