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易陽不再說話,只是看着我的眼神也好像開始游離。
是覺得我說的話可笑還是不可信,竟然露出這樣不合時宜的姿態。
雖然我也不確定將來能不能和許之洲結婚,但至少我們都為這件事再努力,所以一定程度上來說,我說的這些話也不算是跟譚易陽置氣,我只是再闡述一個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實。
現在最好的狀態就是他接受我說的這些,然後以後不要再見面,無論他跟葉珊之間發生過什麼,會不會在一起,都跟我沒有分毫的關係,而我的世界裏從此以後只有一個許之洲。
見譚易陽還在發呆,我只好用了力氣推開他。
這一次我很輕鬆的脫離了他的桎梏,而譚易陽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力量,推的靠在了牆上。
如此他才慢慢的恢復神情,恢復了以往讓人看了覺得冷清無比的姿態。
嘖嘖,我不禁感嘆這男人變得還真快。
然後他慢慢的直起身子,帶着暗啞的聲音開口道:「恭喜你,未來的許太太。」
聽到他的這句恭喜,之前喉嚨緊澀的感覺又重新席捲而來,我只好輕咳了兩下,彎腰撿起方才掉落的外賣,帶着冰冷的聲音開口:「譚先生這麼晚停留在我家門口似乎不太合適,我也不想讓我的未婚夫誤會什麼,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再我的面前。」
根本不等他有什麼反應,我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
我都沒回頭,幾乎是一口氣跑回了屋子裏。
我當真是害怕譚易陽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雖然這不大可能,但還是想不通今晚發生的這種事的原因。
我是真的說不出來的生氣,氣的我胸口發脹。
還沒緩過勁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國際長途啊。
我的心忽然間抖了抖,心想着許之洲,你是有千里眼能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所以打來質問我的嗎?
我只好迅速的接了電話,忍下了因方才跑的氣喘吁吁,只聽到對面的聲音有些沉:「在家呢?」
這才抬眼看了眼表,晚上十點半,我挑了挑眼睛:「你走了十六個小時,合着才到荷蘭七個小時就打來電話,這算是查崗嗎?」
「我猜你肯定忍不住參加譚落熙的葬禮去了吧,我是怕你被人拐跑了,擔心你嘛。」他說出的話雖然像是開玩笑,可怎麼聽都覺得語氣不是太對。
我把電話抓的緊緊的,深吸一口氣後,便主動的問他:「怎麼了,聽你說話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不會是阿姨對我的誤會太深,讓你為難了?」
「不是,沒什麼事發生,你要對我有信心,我才剛到還沒開始公關我媽,你就小看我啊。」許之洲說話的時候,旁邊似乎有打火機的聲音。
許之洲不是不抽煙的嗎?
這些年來他都說他不喜歡煙味,他覺得煙那種東西簡直就是害人的東西。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更有些擔心。
結果我的疑慮還沒問出口,他反倒是先我一步脫口而出:「你…想我了嗎?」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想的,可今天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總是再問我,卻不等我回答,他卻自顧自的又說了句:「我知道你肯定想我,我也想你,尤其是這一刻。」
聽到他這麼說,我自然是高興的,開心之餘還想多跟他聊聊,可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邊像是有人喊了他一聲「paul」,所以他很快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雖然跟他通電話,我還有些意猶未盡,可我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他無時無刻都是在乎我的,這樣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告訴自己,無論前路如何,都要堅持着之前的決定,為了許之洲,也為了我們的未來。
許之洲一連走了好幾天,期間他很忙,幾乎沒太多的時間理會我,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就想起自己還有些私人的東西留在了邁高的辦公室,索性給毛然然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收拾一下,一會兒去取順便約了個飯。
她幾乎是不帶猶豫的便答應了我。
到了餐廳之後我們兩個找了一個私人的包間。
吃飯之餘,她把公司聽到的一些傳聞一股腦都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