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點背的時候,當真是幹什麼都覺得倒霉。在國內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到了國外確實體會的真真的。
搶劫這樣的事情確是讓我遇到了,那兩個男人越跑越遠,直到最後消失不見,我才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有些好心的路人用英語跟我交談一番,了解了我的囧境,知道我的行李和手機被搶走了,決定幫我報警。
警察來的時候,我幾乎是怔怔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不是說嚇得有多傻,而是在國外親身經歷這樣的搶劫事件,不免的覺得驚慌失措,畢竟我所有的東西都在行李箱裏,這回是真的要回不去了。
跟警察的交談也並非很順利,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除了能夠描述的出是兩個穿着黑衣的滿臉鬍子的男子以外,並不能夠提供很有力的證據,再加上語言溝通還是有些障礙,於是最終我聽到一個警察用着蹩腳的英文說了句:「通知大使館吧,讓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幫助她吧。」
到了最後,還是大使館來人將我領走,因為護照丟了,只能掛失了。
警察只是說盡力破案,其餘的什麼都無法保證,我只能根據大使館的幫助,在這裏停留四天,補辦個旅行證才能回國。
到最後,大使館說可以提供一些資金幫助我度過這四天,只是需要提供一個銀行資產達到二十萬的家屬的聯繫方式和資料,這樣才可以借貸出資金。
我哪裏還有什麼家屬,更別說誰能有二十萬,這對我來說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們遞過來一個表格,最終我填上了許之洲的號碼。
在這裏,我舉目無親,他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除了他我指望不了別人。
可是過了會兒,工作人員告訴我很遺憾,說是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如果不能提供,恐怕我的處境有些艱難。
許之洲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能在我身邊呢?
我捂着有些發紅了的雙眼,在那張表上又寫了兩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葉禮俊和譚易陽。
當然我希望警察撥出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就能夠接通,這樣就不必驚動了譚易陽,畢竟之前分開的時候有些不太愉快。
忐忑了半個小時以後,當工作人員告訴我第一個也是無法接通的狀態,說只打通了第二個電話號碼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有個大石頭般沉重。
一方面盼着能夠有人接電話幫助我,另一方面又希望接電話的人不是譚易陽。
最終在譚易陽的擔保下,大使館在幫我辦理掛失的同時也借貸了一筆資金給我,甚至幫我安排了一個酒店。
就在工作人員剛剛帶我走出大使館時,許之洲終於趕了過來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是該過來了,不過我跟他如此面對面的時候,和 n 多天前在滬市的那個別墅里道別的時候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那個時候我還憧憬着他為了說服老人家如何的始出渾身解數,可此刻他的身份竟然是別人的未婚夫了。
許之洲急步的朝我走來,此時的夕陽逆着光線打在他的身上,我無從看的清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沉啞的聲音開口道:「小恩,我來晚了。」
我只是站在原地,而他一把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裏。
身上穿的還是我之前在教堂見到的那身西裝,這樣的他看起來很矜貴,只是我卻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遠到我根本無法觸及的到。
「之前我怎麼找你都找不到你,現在又跑到這裏來是想怎樣?」我沒有發脾氣,只是很平靜的問出這個疑問。
「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真的,等我回滬市,我可以跟你一一解釋清楚。」許之洲滿眼的焦急,說話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沒事,你不用解釋,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金髮女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想知道你們是不是要結婚?是不是?」
我的直截了當讓許之洲的身子有些顫抖,靜默了一會兒,帶着微啞的聲音說道:「小恩,我不會跟你分手的,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會一一都告訴你,你只需要等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本來我低垂着眼睛,只是聽到這句話時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火氣,仰起頭緊緊的攥着拳頭輕顫着聲音重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