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羽打完電話之後,阿卜勒這才返身回到了自己女兒的病房,此時安德烈和科爾等幾名醫師正在病房內就薩拉娜的病情做着討論。
「安德烈博士,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阿卜勒看了眼病床上面色蒼白,陷入昏迷狀態的女兒,心中刺痛不已,現在知道真相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安德烈這些道貌岸然的人千刀萬剮!
但是他心裏再憤恨,也不能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甚至臉上還要裝出一副謹小慎微、感恩戴德的神情。
「放心吧,阿卜勒先生,薩拉娜小姐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平穩!」
安德烈沖阿卜勒寬慰的笑了笑,示意阿卜勒不用過度擔心。
「確實比前兩天好些了!」
阿卜勒望了眼病床上的女兒,點頭附和着說道,說話的時候心中簡直是在滴血,但他卻不得不口是心非,緊接着裝他出一副興奮的樣子,沖安德烈和科爾笑道,「薩拉娜情況好轉,我也這兩天也難得可以鬆一口氣,要不我們一會兒叫着伍茲會長和洛根先生一起喝點?!」
說着阿卜勒搖頭苦笑着補充一句道,「現在不喝點酒,根本就睡不着!」
「當然可以!」
安德烈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內心也非常希望轉移安德烈的注意力,不想讓阿卜勒成天在病房前盯着,所以自然對阿卜勒這個提議贊同無比。
「那我這就給伍茲會長和洛根先生打電話!」
阿卜勒說着便撥通了伍茲的電話,聽到他的提議之後,電話那頭的伍茲同樣沒有任何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邀請阿卜勒直接去他的辦公室。
等到安德烈和科爾等人對薩拉娜做完檢查之後,阿卜勒在離開病房之前,特地走到病床前親吻了下自己女兒的臉頰,同時跟負責照顧女兒的值班護士低聲囑咐了幾句。
出了病房,阿卜勒左右掃視了一眼,見走廊上沒有多少人,這才長出了口氣,心裏暗暗祈禱林羽等人這次行動能夠順利、成功。
等他們三人趕到伍茲的辦公室之後,便看到伍茲和洛根兩人已經就位,醫療工會餐廳部的工作人員陸續的將手推車上的各種美食和美酒擺放到辦公室會客區的茶几上。
「阿卜勒先生,您今晚上沒生我的氣吧?!」
洛根看到阿卜勒之後神色一正,嘴裏叼着雪茄走過來跟阿卜勒握了握手,歉意的笑道,「拒絕您,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畢竟現在正是薩拉娜小姐治療的關鍵時刻,我們不敢有任何的鬆懈,還希望您能夠理解啊!」
他知道剛才拒絕了阿卜勒之後,阿卜勒心裏肯定不痛快,所以主動跟阿卜勒握手道歉。
「是啊,阿卜勒先生,還希望您心裏對我們不要有什麼意見!」
沙發上的伍茲也沖阿卜勒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外出之後,一旦薩拉娜小姐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根本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還是等薩拉娜小姐完全康復之後,您再帶她離開吧!」
看着裝模作樣的伍茲和洛根,阿卜勒氣得手指都微微顫抖,胸中怒火萬丈又心如刀絞。
但是他仍舊只能把內心這一切強烈的情感波動隱忍下來,面色和煦的沖伍茲和洛根兩人擺擺手,笑道,「伍茲會長和洛根先生見外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跟你們生氣呢,我知道,你們也都是心系薩拉娜的安危,也都希望她能早日好起來,所以我十分的理解!」
「阿卜勒先生能夠理解我們就好!」
洛根面色一喜,急忙沖阿卜勒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阿卜勒趕緊坐,親自給阿卜勒倒滿了酒。
眾人落座之後,便喝着酒聊起了天。
雖然阿卜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神情平淡的跟伍茲和洛根等人閒聊着,但是心裏卻怦怦直跳,耳朵始終注意聽着外面的動靜,替林羽等人揪着心。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整個人也愈發的緊張,神情間也多了一絲凝重和憂慮。
因為此時他已經陪着伍茲和洛根等人喝了一個半小時的酒,按照常理來說,林羽等人早就應該到了,但是直到現在,仍舊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