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含笑向她走近,那呆坐在榻上的小人只着素色中衣,因一夜酣睡,領口鬆鬆地敞着,似乎能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褻_衣看到她嬌軟的身軀。
解憂感到他眼中一縷熟悉的欲_望,當下挪了挪身子,探手去夠搭在一旁矮几上的外衣。
「憂憂。」景玄按住了她的小手,往榻沿上坐下,伸手將解憂小腰一攬,直接將她安置在自己膝上。
解憂偏開了頭,方才的尷尬還在,她這會兒實在沒臉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情不理睬他,垂下頭,小手絞着中衣的系帶,悄悄紅了臉。
「憂憂……」景玄湊近一些,低頭輕抿上她暈紅的耳廓,往她耳中慢慢吹氣。
解憂脖子微微一縮,耳廓霎時更紅,腰身輕擰,極想從他懷裏逃走,但景玄緊握着她的纖腰,半點不容她亂動。
「已將此狐還與憂憂,憂憂不歡喜麼?」景玄緊摟着她,令她微顫的身子貼上自己,抵着她的耳畔歡悅一笑,「憂憂若歡喜,豈能無所感念?」
「……你要如何?」解憂緊抿住唇,翻了個白眼,分明是他得罪自己在前,不過稍事彌補,就要叫她感激涕零麼?這人簡直過分。
景玄聽她應了,又是一笑,捏着她的下巴將她撇開的小臉轉向自己,想了又想,眼中驀地透出幾分流轉的笑意,「憂憂喚一聲『夫君』。」
上回聽她如此喚,還是在她被逼無奈之下,那叫一個勉強,那叫一個不情願。
「……」解憂驚愣地瞪大了眼,她方才還以為景玄想如何作弄她,結果……只是這個要求?
細細一想,景玄是明媒正娶將她迎為夫人的,這件事上本就是她的不對,景玄何須如此……哄騙?
想到這裏,解憂忍不住嗤地一笑。覺得自己這詞用得十分恰當,景玄可不正是將她當作無知幼女哄騙着麼?
「憂憂……?」景玄不解她在笑什麼,一手攬上她柔弱的肩,輕輕地揉。。
解憂抬起眸子,看到他眼底里纏結着的複雜的情緒,心頭一跳,怔怔地看住了。
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直直望着她,小心翼翼地含着期待之色。竟讓人不忍拒絕。
解憂就算平日習慣了硬起心腸來,如今卻也不忍令他失望,眸色漸漸轉為柔和,看着他溫婉一笑,「夫君。」
她的聲音那麼溫和,那麼細軟,景玄聽得痴了,捏了她小巧的下巴,將她一張小臉慢慢抬起。
見他就要湊到自己面頰上,解憂斜斜一避。斂眸輕笑,「方熒惑舐憂面頰,憂尚未梳洗也……」
景玄的動作頓住了,見她半掩的眸子裏頭漏出幾點得逞的笑,暗暗磨了磨牙,一把按住她纖弱的肩,咬牙切齒地道:「憂憂狡黠若狐。」
解憂扁了扁嘴,才想反駁,卻聽到外間一陣嘈雜。
「何事喧譁?!」景玄蹙了蹙眉,將解憂放回床榻上。自己起身整了整衣衫緩步走向外間。
解憂抱膝,偏了頭看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忽然想起幾個字——不怒自威。他這樣通身凜然的氣質。不去謀權,還真是可惜了些。
外間的嘈雜聲早已靜了下去,解憂隱約聽得檗的聲音,但隨後他們便走遠了,再聽不真切。
越女帶了幾個婢女進來侍候梳洗,解憂也只能暫且丟開此事。
…………
「冢子。那名斥候落下山崖,不見蹤影。」檗面色凝重,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把事情給辦砸了。
活見人,死見屍。可那名斥候滾落下山崖,雨林叢叢,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
景玄沉下臉,甌越叢林茂盛,山地崎嶇,多有岩石突兀之處,一個人若是落崖,僥倖生還的可能性實在太大。
他並不是一定要置那名斥候於死地,而是想將他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不能,則他必須死,因為他不喜歡有意外和不確定的因素存在。
「派遣劍衛於左近搜尋。」
「喏。」檗垂首抱拳,「冢子以為,衛矛可堪驅使耶?」
景玄點頭,「可。」
衛矛不知那名斥候與解憂有關,但或許在搜尋他蹤跡時會知曉一些,「遣洛與之一道……」
「夫人!夫人!」
屋內眾婢忽然發出一疊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