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鑫接着說道:「長大了性子也沒怎麼改,成天召集一幫人跟着,用老BJ話就是幫閒,用廣州那面的說法就是一幫馬仔。那前呼後擁的捧着,更是天老大地老二一樣。成天都閒出屁來了,變着花樣的玩。
這不是嗎,上次他們跑到了南區三不管那一片,玩什麼所謂的探險遊戲。結果苗新峰帶隊在那面執行任務,手底下的一個人看張強對行動太礙事,就抽了張強一個耳光,讓他滾蛋。結果這小子挨了打,立刻把他爹搬出來了,中統的人也知道可能是惹禍了,而且張強的一大堆馬仔都圍上來了,雖然這幫人沒什麼戰鬥力吧,可是那一雙雙眼睛都看着呢,怎麼辦啊。苗新峰只能認錯,但張強被抽了個耳光,小霸王的性子,哪能幹嗎?所以最後,苗新峰直接被中統扔出來了,就是給張強出氣的。
再加上張強的他這個媽,太溺愛了,成天磨叨張司長,甚至都自己去了一趟中統。我估計啊,苗新峰最後要麼就被遺忘在監獄,要麼,就被直接一起弄死了,省事。「
范克勤道:「嗯,那這個小霸王「
孫國鑫道:「沒錯,現在隔三差五的就去老虎橋一趟。「
「那還真沒法玩狸貓換太子啊。「范克勤說道:」張強多大了?「
孫國鑫道:「正好十八歲。」
范克勤道:「哦,這樣的半大小子,最是生性的時候啊。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我走走張司長那面的關係?咱們跟商務部關係怎麼樣?」
「還行吧。」孫國鑫道:「就是稽查處那面打打交到。但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
「行。」范克勤道:「那咱們怕不怕得罪張司長?」
孫國鑫道:「不怕,但是不值得。為了一個苗新峰,真的得罪張司長,不划算啊。」
范克勤道:「行吧,那我只能說試試了。還真不一定能夠把苗新峰弄出來,實在不行,我就騙騙他,弄他想要得救的心裏,讓他把中統的一些秘密透露出來,只是挺局座你說這個小子的能力不差,那他肯定也知道,要是隨便透露出秘密,他的最後救命稻草也可能會沒了。所以希望一樣不大。「
「嗯。「孫國鑫道:「所以我才說,你儘量就行,弄不出來,也沒什麼損失。」
「好。」范克勤說道:「那我明白了,我回去研究研究這事。然後找甘廳長出來先高樂高樂,把那批紅黨弄過來再說,另外,我提前給他打個招呼,等監獄弄好,再來一批,這樣他也有個準備。」
孫國鑫道:「行,你去吧。」
范克勤告辭了孫國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說實話,他其實根本就不在意什麼張強,就算他爹是張司長也沒用,說到底,那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他現在巴不得製造矛盾呢。
是以,范克勤抓起電話直接就開是約甘瑞聰,後者今天沒空,但後天有空。所以約的後天晚上,直接去新開的那家叫崑崙的場子試試。
而華章則是利用這一天,正好跟冰凌把事情說清楚。很快就到了和甘瑞聰約定的時候,范克勤還是帶着華章。如此可以避免鶯鶯燕燕的,往上湊合。把事情跟甘瑞聰一說,後者覺得這事太簡單了。正如孫國鑫分析的那樣,一廳跟二廳一樣不對付。是以,甘瑞聰表示就是打個電話的事。不過范克勤肯定不能把張強和苗新峰的事跟他說。畢竟這裏面也有張司長在,把這事跟甘瑞聰說,這不等於為難人家甘廳長呢嗎。
到了第二天,甘瑞聰秘書給范克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跟老虎橋打完招呼了。范克勤道了謝,直接帶着華章就去了老虎橋。
進到了裏面,范克勤直接提了五個囚犯出來,這五個,就是紅黨被抓的人士。這是范克勤精心挑選的,如此,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能夠適當的給予方便。總是比在老虎橋強的。
然後范克勤問道:「有個苗新峰的在哪?」
旁邊跟着的人引着他過去,剛剛轉了個彎,就聽見一個跟這個環境特別違和的聲音在說話。為什麼說違和呢,因為這個聲音在言語這種地方,顯得太高興了。
「哎,怎麼樣啊?還不自己抽自己嘴巴啊?只要你一口氣,哎,抽自己一百個嘴巴,我肯定就讓人把你弄出去,但你記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