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後,范克勤道「嗯,老刀回來啦。我們在樓下對面呢……嗯,左側一點有個小雜貨店……對,你今天看的地方跟少爺說一下,然後你和阿虎看家,讓少爺下來帶我們過去。……嗯,掛了吧。」
放下了聽筒付了錢,范克勤點燃了一支香煙,跟華章對面而立,膩膩歪歪給人一種兩個人正在熱戀的感覺。沒一會的功夫,范克勤從華章的頭頂上方,看見白豐臺從酒店中出來。然後停下了腳步,低頭發現了胸口的衣服好像是沾上了什麼東西,用手拍打了幾下,這才轉身直接往前走去。
見此,范克勤說道「走,咱們去逛逛街,等晚上找個浪漫點的西餐廳。好不好?」
華章點頭,道「好啊,咱們去哪逛?」
范克勤道「在哪逛都行,重點是跟你逛。」
說着不着四六的話,相隔大約五十來步的距離,前後呼應的走着,沒一會走出了租界,接着又行過了大約四個街口,白豐臺站定拐進了一個居民樓的單元門裏。
范克勤和華章兩個人也不緊不慢走了進去。果然,白豐臺已經上了半截樓梯,正在裝模作樣的往下走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樓上的某家住戶要下樓。
不過白豐臺看見范克勤兩個人的時候,直接停住了腳,幾個人隨即湊在了一起。白豐臺指了街道的方向,而後手臂轉了個彎,最終指向了後面,低聲道「尊哥,沿着這條街往後走,就是當天第二次響動的發生地了。不過老刀不確定這裏有沒有暗哨。」
范克勤道「嗯,沒事,我看道路都沒封,如果正常的走動,應該不會有事,咱們先轉悠一圈再說,你在我們身後跟着。」
白豐臺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范克勤轉身和華章再次下了樓,沿着剛剛白豐臺指點的方向走了過去。這也是一條正街,而且是個十字路口。由於和法租界相鄰不算遠,所以做生意的店鋪也挺多。范克勤沒有理會這些東西,只是和華章兩個人好像是膩膩歪歪的,穿過了這條街上。
沒有警戒線,沒有封鎖的現場,但其中到底藏沒藏着什麼暗哨,范克勤就不得而知了。確實沒有看出來,不代表就一定沒有。
等從這條街經過後,范克勤三個人再次在一家茶座的小包廂里碰了頭。等夥計上了茶後,華章道「剛剛一走一過,可沒看見任何不對。」
白豐臺也同意,道「嗯,街上有正常的行人,兩邊的店鋪也都正常營業。不過……現場具體在哪已經不太重要了吧,老刀打聽到的是,在剛剛那條街中段,發生交火最激烈。第二天有很多人在這裏忙活,也幾乎把整條街都封鎖了。」
范克勤道「嗯,剛才街面上可是沒有任何痕跡的,估計都處理過了,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是啊。」華章道「肯定處理了,根據您的推測,當時這裏肯定死了,最起碼受傷了好幾個人,估計地面和牆上,迸濺的滿那都是。可現在呢……這剛幾天啊,地面上一點痕跡都不剩了。」
白豐臺道「尊哥,現在現場一點都看不了了,下一步怎麼辦啊?」
范克勤道「現場看不了,不等於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啊。」
白豐臺問道「哦,您的意思是?大致範圍還能確定?」
范克勤沒有直接表態,道「不一定。」說着話,他沾着茶水在桌面上,也大概畫了個不規則的方框,道「這是租界,第一次響動,是在這裏。第二次響動呢,是在這一個點,也就是咱們現在的附近。從第一次響動的夜總會到這裏,這個方向上必然是正確的,也就是說那幾個隔壁的兄弟的目的地,肯定就是租界。」
華章點了點頭,道「對。而且老雷不是說,租界也承受了小日本的外交壓力,要開始對租界內大規模排查了嘛?這一點小日本必然也想到了。」
白豐臺道「嗯,小日本的這一點來說,推測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