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臺接着說道:「昨天你讓連依山早走那個情況,我感覺可以繼續下去。」
希儒想了想的,道:「嗯,我有點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你說詳細點。」
「好。」白豐臺解釋道:「你昨天在上班後,和連依山在金庫里,你不是先行簽完字,讓他提前點走了嗎。我想着也是你故意製造的機會吧。好讓自己有時間,用印泥印下那個金屬箱鎖芯的樣子。」
希儒道:「對。」
白豐臺道:「你以後每次和連依山交班,你可以都這麼幹。連續幾次下來,就會變成一個常態。如此的話,每次交接班你都有一小段時間。等你學會了開鎖,那你就可以利用好這個時間,來開鎖,把印鈔版拿在手中。」
說完了之後,白豐臺想了想,又道:「甚至,在你動手的那天,你可以晚點去。比如說你給連依山打個電話。說自己早上有點事,可能晚到半個小時。等到了時間,你去了偽中儲之後,因為已經讓對方多待了半個小時,所以你立刻就簽字,讓對方走。然後連依山一走,你依舊按照習慣,自己進去金庫巡視。如此你是不是就可以更多的獲得開鎖的時間了?」
「對。」希儒聽罷,道:「你說這個對,我可以用這招。然後,我拿出印鈔版後,正常上班。第二天也正常和連依山交班。在和他巡視金庫的時候,那個金屬箱是關着的,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什麼。他也就發現不了了。」
「是。」白豐臺道:「就是這樣的。不過你現在的第一步,就是你要給你老譚好好的學習怎麼開鎖。好好的練。」
希儒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白豐臺道:「嗯,我的重申一下,這件事,你要自己找機會。我雖然可以給你建議,但你也可以完全不聽的。因為要動手的始終都是你,你遇見的情況,周圍的環境等等細節,我是不清楚的。因此,你要自己找機會。如果覺得機會不好,那就找下一次機會。這事,不着急。」
「行了。」希儒道:「我同事有個奉天人,我用個他常說的東北話回答你。別墨跡了,我知道了。」
白豐臺一笑,道:「行,知道就行。」
兩個人有說了會話,主要是白豐臺在問希儒上班的各種情況。還有偽中儲行的各種情況。甚至白豐臺還引導對方,暢想了一下,去重慶領了賞錢之後,打算怎麼過。
正在這聊着呢,院門一響,譚滿載回來了。他手中還提着一個小包,坐在椅子上之後,將小包打開,從中一一把東西拿了出來,擺放在了桌面上。
有四個鎖芯,幾把鑰匙,還有一個平頭螺絲刀子。一個帶彎的別針,還有好幾個金屬片。
白豐臺說道:「買全了?」
譚滿載說道:「嗯,全了,只是我看到的,印泥里的那種鎖芯。教會他,並且用到的工具,這些就足夠了。」
「好。」白豐臺說了一句,看了眼手錶說道:「行了,你教他吧。我得走了。」
「嗯。」譚滿載點了點頭。希儒則是看了眼白豐臺也沒啥表示。
等白豐臺走後,譚滿載也不說話,也不催促。看着希儒把桌面上的包子,還有一些碟子收拾好了後。又出門把門插插好。等他再一次的坐在了自己的對面,譚滿載才開始說話。
譚滿載說道:「櫻花鎖業的這種老實金屬手提箱,鎖芯大概有四個類型。其實說白了,就是鎖芯的深度,鑰匙的長短罷了。印泥只能印到鎖芯的口,但是印不到裏面的情況。所以你的把這四種都學會才行。」
希儒皺了皺眉,道:「複雜嗎?」
「不複雜。」譚滿載說道:「說是四種,其實是細分之下的四種。但實則,開這種類型的鎖,遠離都是一樣的。用這根別針,勾住裏面的簧,然後再用這個平頭螺絲刀轉動到一定的位置,鎖也就開了。」
希儒說道:「說的倒是挺簡單。怎麼弄,你演示一下唄。」
譚滿載道:「那是個金屬手提箱對嗎?」
「對啊。」希儒答道。
「你的手現在就是手提箱。」希儒說道:「而金屬手提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來,你這樣拿着。」說着話,將其中一個鎖芯放在了希儒的手裏,讓其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