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緯的夫人,接着說道:「兒子有點胖了,可不能總讓他吃甜食啊。」
「嗯,其實還好。」晏星緯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帽架上,道:「偶爾吃一次,不怕什麼。」
兩個人正說到這裏的時候,在外面也發生了一件事。一條街外的小飯館裏,走出了一個人,來到了對面兩座三層小樓中間形成的巷子中,匯合了另外的一個人。
一見面,剛剛下完館子的人趁着左右無人,便低聲道:「剛剛回家,手裏還拿着一些糕點,還有飯店的食盒。這時候他一家人肯定在。」說着話,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道:「咱們現在過去,還是再等等,讓他們一家子先吃完飯再說?」
「那就等一等。」等在巷子裏的人,也抽了口煙,道:「先讓他們把飯吃完,要不然,他們吃着,咱們看着,也沒法說什麼。」
下完館子的人,點了下頭,道:「別忘了台哥的吩咐,這一次只是用結交的名義。」
「忘不了。」等在巷子裏的人道:「一會咱們按照計劃行事就好。要錢難,讓人家無緣無故的辦事也難。但是送錢,這誰不會啊。」
「你這是出了個上聯啊。」剛下完館子的人笑着說道:「罵人難開口,求人難開口。但是說好話,一樣沒誰不會的。」
等在巷子裏的人也是笑道:「嗯,但是咱們不能大意。另外,真要是出事了準備好了嗎?」
「放心。」剛下完館子的人回道:「大概率不能出事,畢竟他妻子和孩子都在呢。就算是到了那種時刻,他一定也有顧忌。當然,咱們就算按照最壞的情況看,只要出手果斷點,都在屋裏咱們一樣能夠平安撤離。」
說到這裏,見巷子裏來了人,兩個人變得好像是等人的朋友,口中討論的也不是晏星緯一家子了,而是一會要去某個夜場玩耍,泡什麼妞的話題。
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感覺差不多了。溜溜達達的來到了晏星緯的家。話說,晏星緯確實喜歡享受,而且他巡查員的級別可是不低。放在別的機關里,差不多等於處級長官了。
但是級別不低是不低,可真的要只是憑着每個月那點錢,他可住不起現在的這個房子。雙層小別墅,上下家在一起能有三百平米。裏面的家具一水的高檔貨,什麼事黃花梨啊,那個叫紫檀啊,妥妥的最頂級的料子。用上海老克勒的說法,紅松這種東西,那是黃花梨搞不到了,才用來湊數的貨色。
兩個人來到了門口,上面有電鈴。伸手按了一下,裏面「滋滋」的響了響。沒一會的功夫,門上的「貓眼」黑了一下,然後響起一個男性的聲音,問道:「你們找誰?」
沒問是誰,而是問的找誰。這兩個人是白豐臺派來的專業特工,可不是沒見過帶貓眼的高檔門的土鱉,是以立刻在心裏就知道,對方是看見自己兩個人了。
左手邊拎着公文包的人,也就是那個在巷子裏等着的人,一副紳士的做派,把帶着的禮帽摘了下來,放在胸前,含笑道:「是晏星緯先生的家嗎?我們來拜訪他。」
在貓眼後面看着外面情況的晏星緯心裏閃電般思索着。首先他可以確認,自己肯定是沒見過這兩個人。第二,這兩個人的穿着,可是很有檔次的。全都是黑色的毛呢大衣,帶着禮帽,帶的白圍巾,看起來也是好貨色。頭髮也講究,用髮蠟梳理的很整齊。單單從表面看,應該是體面人。
其實晏星緯平常為了潛入黑暗,更好的偽裝自己。所以,收過不少好處。如此,確實接觸過不少在上海本地,甚至是各地的體面人。這些人穿着講究,有時候確實會主動的登門。
是以,晏星緯此時心中的第一判斷,這兩個人可能又是那個做生意的,或者是找門路讓自己行方便的人,上門了。
再者晏星緯自信,應該是沒有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所以,口中答道:「等一下。」說着話,他將鏈式的插鎖,掛在了門上,然後這才打開門。但由於有鏈鎖的存在,只是開了半扎多寬的一個縫隙。
投過縫隙,晏星緯往外面看去,只見門外的這兩個人,依舊很是客氣的那副做派。於是開口問道:「我就是晏星緯,我沒見過你們吧,有事嗎?」
「哦,確實是沒見過。」拿着公文包的人,含笑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