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范克勤道:「這傢伙的每一個動作,一定都有意義,哪怕是看起來沒有意義……他這麼招搖的出門去採風,寫生。肯定不是個多餘的動作……你現在給金方打電話,詳細問問那兩個跟蹤他的兄弟,途中他都幹什麼了?見過什麼人,到過什麼地方,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楊繼承接通了電話後,詳細的問了問,等放下電話後,對着范克勤搖了搖頭,道:「科長,這傢伙出門之後,沒有任何不對,走的是安福街,途中根本沒有任何停留,步速也正常,一直到瞭望江山山腰的位置就開始寫生,只是在寫生的時候,碰到了幾個小孩,在旁邊看着他作畫,但時間卻不長。他畫的也很專心,而後一直到了四十五分鐘之前,他往回走。途中也沒和任何人發生交集。」
范克勤疑道:「小孩?多大的小孩,身邊沒大人?」
楊繼承道:「有大人,不過是一名老師領着十來個學美術的學生,也在山上路過。其中一個兄弟不放心,還特意找了個機會,接觸了一下這些孩子,沒有接觸大人,只是問了問其中兩個孩子,都來幹什麼?最終確定這些孩子都基本差不多大,十歲左右,相互也都認識,沒有新來的同學。而且通過言語側面了解了一下,這幫孩子可能都是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家裏讓他們培養一下藝術氣質。那個老師也弄清楚了,叫劉丹,是自己辦的美術班。就在嘉陵江不遠的嘉陵大道上住。」
范克勤道:「那個叫劉丹的老師沒有接觸過目標?」
楊繼承道:「肯定沒有,那兩個兄弟雖然是遠遠的盯着,但是看的很清楚。一條衛門是在山腰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作畫,其中有三個孩子好奇,想過去看,那個劉丹還阻攔了一下,最終只是有兩個孩子,在距離一條衛門作畫的石頭後面二十來步的距離看了沒一會,就離開了,從此在沒有任何交集。」
「嗯!」范克勤道:「行,我會讓人也查一查這個劉丹,住在嘉陵大道上?」
楊繼承道:「對。」跟着頓了頓,道:「科長,既然這個一條衛門不會做無用功,那您說,這個一條衛門畫畫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他作畫的地方,也是一個死信箱之類的地點?」
范克勤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啊,但是會弄明白的。我回處里做些安排,你繼續盯死目標,記住,一旦目標有任何情況,你們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所有監視點,共享信息。嗯……還是老規矩,每天匯報一次。不過……沒什麼特殊情況,你們只要匯報給趙洪亮就行了。我也會每天過問他的。」
楊繼承道:「明白……科長,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兄弟們都想請請您。畢竟咱們前段時間立了大功,兄弟們都得了不少好處。全賴您指揮有方啊。」
范克勤笑了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可以,到時候,我請大夥。」跟着又道:「行了,你盯着吧,我回處里。」
范克勤取了車子,回到了情報處,立刻把趙洪亮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老規矩,先甩過去一根煙,然後說了目前的進度,最後道:「老楊他們那你每天都盯着點,另外,那個劉丹,你讓張志凱派人去調查,看看這女的到底有沒有問題。而你親自去從側面調查一下一條衛門,但記住,側面兩個字是重點,絕不能驚到他,如果你覺得調查時發現有可能驚到目標,可以立刻放棄,明白嗎?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趙洪亮登時打了個立正,道:「明白!卑職現在就去安排。」說着,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而後范克勤一直到了下班,也沒發生什麼事,直接就回家了。
可能是養成了習慣,昨天沒回來泡澡渾身都有點不舒服,是以他脫了個光吧出溜,好好的在浴缸里舒服了一陣。
等第二天他來到情報處後,發現張志凱調查的還是很快的,因此到了中午剛吃過飯。趙洪亮就再次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進行了工作上的匯報。
趙洪亮手裏還拿着幾張照片,首先遞給了范克勤,道:「科長,這是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