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白子岳很快就看到,一隻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和各種污穢,整個毛髮都凝結在一起的小狗,正被人一腳踢飛。
只是一眼,白子岳就判斷出,那身穿錦衣少年,應該是嫌棄那小狗與自己太過靠近,這才動了手。
「嗷嗚!」
小狗身子一滾,抖了抖身子就重新站了起來,竟是眼神兇惡,趁着那人不備,快速沖咬過去。
「找死!」
感覺到腿上的疼痛,那人臉色一變,再次用力一踹。
咚的一聲震響,小狗直接被踹在了牆上,這才滾落了下來。
此時那小狗氣息已經微弱了許多,一隻腿更是已經骨折,它嗚咽着,掙扎着了兩三下,這才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正當白子岳以為它會夾着尾巴逃開,顯然那錦衣少人也是這麼認為,也並不打算理會的時候,那小狗竟再次向着錦衣少人衝去,就算身子站立不穩,差點再次滾下,還是掙扎着向着錦衣之人咬去。
「還真是邪了門了。」
錦衣少年怒了,又是一角踹出,在將小狗踹飛之後,還緊跟着上前兩步,對着它的腦袋猛踹。
兩三下之後,少年才覺得解氣,沒再理會,直接離開。
站在不遠處的白子岳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他本不想理會,但是看到那小狗就算受傷,明知不敵還要倔強反擊的時候,心裏也是感覺到了一絲觸動。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樣有些蠢,但白子岳卻從那小狗懵懂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處世之道。
想了想,白子岳還是靠近了過去。
他自然感覺到這隻小狗還沒死,但如果沒人理會的話,估計要不了幾個小時,它也就必死無疑了。
隨着靠近,一股搶人的味道,立即傳出。
白子岳心道怪不得那人如此嫌棄,只這股味道,一般還真沒人受得了。
他自己自然也不願意去碰觸骯髒到了極點的小狗,所以他的手中很快抽出了一張符籙。
清洗符!
這次與老秀才兌換,因為這清洗符畫起來簡單,揮手就可以成就,所以他也是畫了好幾張,不過老秀才顯然是對這種發揮不出任何威力的符籙沒有興趣,所以都剩餘在了他的身上。
左右看了眼,見並沒人主意,白子岳勁力激發。
瞬間一股青光就落在了小狗的身上。
剎那,原本渾身骯髒,甚至帶有一股惡臭的小狗,就被清洗了乾淨,甚至就連它的毛髮,此時都變得柔順了許多。
這時再看這小狗,立即就覺得順眼了許多。
看模樣,它頂多只有一兩個月大,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除了剛才那錦衣少年的揣傷之外,它渾身上下還有許多其他傷痕。
最明顯的,正是脖子上的咬洞,就算被清洗符清洗過,還是有絲絲縷縷的膿液從中流出。
怪不得小狗的身上的味道會那般刺鼻,以它的情況看,就算沒有經過錦衣少年的踢踹,它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因為傷口發炎而死。
不過想到那錦衣少年被這狗咬的那一下,白子岳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如果對方運氣不夠好的話,當真很有可能病發狂犬症,也不知道在這方世界,這種絕症能否醫治。
以對方的穿着來看,倒是不會為醫藥費擔憂。
一張清洗符,自然沒有治療的效果。
小狗的氣息還是非常微弱,甚至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胸口微微起伏的幅度,顯然比之前要大上一些,氣色也比剛開始要好上一些,不會有一種隨時都會斷氣的感覺。
「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白子岳將小狗托起放在了手中,也失去了繼續詢問幫內師兄弟的想法,直接就往家中而去。
很快,白子岳就來到了住處附近,遠遠地就看到了在他家門口,正有一道身影等在那裏。
「劉恆師兄,是師傅有什麼事嗎?」
白子岳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好奇的問道。
這道身影,正是劉東的本家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