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邢子昂目瞪口呆,他也不再單獨動土了,他決定,要在十六個縣城,同時動土!
邢子昂成果斐然,天子自然也是開心的。
除了邢子昂,另外一人,便是劉備了,劉備為了官學的事情,四處奔跑,督促各地的官吏,修建官學,又安排忌酒,進行教學,另外,他還常常在當地講學,為士子們解惑,劉備可是司徒盧植的弟子啊,也是大儒馬融的徒孫,經學傳人。
他從雒陽出發,這才剛到兗州,接下來的路途還是十分的遙遠。
另外,司徒盧植要建設邊塞的上奏,也被天子所許可了,不過,還是並正在了邢子昂的身上,讓邢子昂對邊塞地區也進行馳道的修築,就算是建設邊塞的一部分。
國庫有了錢財之後,各項舉措這才開始施行。
熹平十三年,二月
汝南汝陽,
井現黃龍
坐在書房內,劉獒認真的聽着袁術授課,一旁坐着司馬懿,諸葛亮並不在,自從他與長公主婚配之後,便不能天天趕到這裏,與劉獒等人一同進學了,天子在閱文館內為他找了份差事,算是個小吏,可也沒有人敢小看他,何況,在這裏,他還能天天讀書,增加學識。
當然,他還是會抽出時日前來袁府。
袁術跪坐着,側身卻是放了個軟墊,最近,他的後背愈發的疼痛,他授課的時候,若是疲乏了,便稍微側着身子,倚靠一會,這樣他的疼痛也就少了些,一整本的公羊春秋解詁,袁術已經給劉獒講完了,袁術被罷免了官職後,每日都是閒着,不是教導劉獒,就是繼續完成公羊解詁。
何子注釋公羊的時候,便是想要對公羊內的微言大義做出一個詳細的補充以及解釋,不過,他還沒有完成這本書,便逝世了,這本書也就傳給了袁術,袁術整日裏攻讀,不斷的研究,也是對解詁進行補充,卻到現在,也沒能完成,一方面,是他治經能力不如何子,另一方面,也是他每日忙碌。
到了如今,卻正好有時日能夠繼續編寫,何況,他每日給劉獒講讀的過程,自己也是受益匪淺,不斷的積累。
他這講述,劉獒與司馬懿便認真的聽着。
「故春秋三大世,所傳聞世,所聞世,所見世,所傳聞世便是據亂世,內其國而外其夏,所聞世便是昇平世,內諸夏外夷狄,所見世便是太平世,夷狄進至於爵,天下遠近大小若一....」
「師君?天下大勢,都是這般的三世循環麽?」
「不錯,春秋之大義,可用與萬世也。」
「春秋之末,愈發動盪,百姓苦難,何以談為太平世也?」
聽到劉獒的詢問,袁術點點頭,笑着說道:「故而,你師祖曾作解詁....他以昭定哀為所見者,文宣成襄為所聞者,以隱桓莊為所傳聞者。」
劉獒有些明了,卻又有些糊塗,他皺着眉頭,問道:「師君,如今之勢,可能同與所見者?」
「如今之盛世,遠超昭定哀之時,自為所見太平世。」
「那...可有一日,會為據亂世?」
「這...或許。」
「那該如何去阻止呢?」
袁術低着頭,思索了許久,說道:「為後王立法。」
劉獒並沒有完全弄懂袁術的意思,看了看一旁的司馬懿,司馬懿低着頭,顯然也是在思索着,劉獒沒有驚擾他們,靜靜的思索着。
「獒兒啊...公羊微言大義,並不是這麼輕易便能理解的...」袁術又為劉獒解釋,剛剛說了兩句,忽然,他心口一陣鑽疼,他險些喘不過氣來,捂着心口,額頭冒出了青筋,劉獒大驚失色,看到袁術這般模樣,立刻沖了上去,便扶着袁術。
袁術深吸了一口氣,緩了過來,皺着眉頭,說道:「我無礙,你且先坐回去。」
劉獒還是有些擔憂,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袁術緩了片刻,又開始講起課來。
「少家主!」
一人猛地從大門沖了進來,士卒們也沒有阻攔,那人白髮蒼蒼,正是袁府里的老管事,衝進門,或許走的太急,收不住腳便朝着前面倒去,好在一旁的士卒手疾眼快,上前便將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