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巴與天子言談甚歡,沒得說,他頂替掉了先前的人選,諸葛瑾,成功的成為了擔任九卿的職務,也成為了大漢目前最為年輕的九卿,或者應當說,十卿。
劉巴的確是很開心的,坐上此位,濟民府正式成為了濟民台,而他也準備大展身手,此人與他人不同,在擔任官位之後,最先去的地方竟不是濟民台,而是東宮,劉巴趕到東宮,被曹丕攔下,他也不生氣,微笑着解釋了自己的身份,曹丕連忙向太子稟告,劉巴正在門口等待着,而劉獒卻在宮內與諸葛亮談論着。
「姑父,這位剛剛晉升的九卿,為何會來找我呢?我與他素不相識,也沒有什麼交情啊...」太子有些疑惑的問道,諸葛亮撫摸着鬍鬚,說道:「殿下勿要擔心,此人乃是蔡公舉薦,即使他不來拜見,身上也是打着殿下的烙印,這番來找殿下,就是坐實此點,他年紀輕輕,坐上此位,定有人不服,他是要殿下的名望去震一震旁人呢。」
「那,我應是以禮相待了?」
「殿下,能被陛下召見,言談甚歡,直接以九卿封的大賢,殿下自然是當拉攏...何況,此人本就是殿下一系,蔡公乃是殿下之外公...」諸葛亮笑着說道,劉獒點點頭,雖然他心裏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可他還是會問左右該如何行事,這也是他從阿父身上學會的,為君者,要適當的無知一些,不能什麼都知道,不然,你的麾下該如何被重用呢?
劉巴正在宮門等待着,就看到一人領着諸多官吏走出宮殿,朝着自己走來。
劉巴打量了此人一番,便是大驚失色,連忙附身大拜,劉獒大笑着,將他扶起來,說道:「小子豈敢讓叔父先行拜見呢?阿父告訴我了,聽聞叔父也是孝景一脈,我之叔父也,小子未能前往拜訪,卻讓叔父前來,實在不該啊!」,劉獒說的如此客氣,劉巴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在未曾見到天子與殿下之前,他從未想到過,自己竟會受到如此的厚待。
劉獒又與他介紹了東宮眾人,雖然只有諸葛亮,曹丕,孫權,袁尚這四個人還在,其餘人又被派去輸送物資給邢公了,邢公先前因錢財不足向袁紹上奏,天子應允之後,直接由東宮屬官前往,其實也算是去混個政績,熬個資歷,然後便是跟邢公學學實幹之道,東宮諸君都是學子士子出身,論起做實事,邢公能頂他們全部人,還綽綽有餘。
邢公那可是從建寧元年做到了熹平二十年,無論是行政,地方,漕運,馳道,農桑,刑律,他都執掌過,不是這些剛剛從太學,書館裏出來的年輕人所能夠比的,當然,東宮群臣還是聰慧的,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過邢公,但就目前而言,在邢公面前,他們還是那般的無知。
建寧留下的最後兩位大臣之中,最全能的那一個。
眾人與劉巴交談,這才回到宮裏,攀談起來,在太子面前,劉巴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傲氣,很是恭謹,交談了許久,劉巴方才言語道:「殿下,濟民台如今由臣來管轄,只是,濟民台之內,官吏還是不足的,臣想要找一批學子相助,最好是從雒陽兩大學府之內徵得,不知殿下可能助臣?」
「哈哈哈,此事易耳。」
「我稍後讓仲謀陪你去一趟太學,仲謀是太學出身的,學子究竟如何,他是知道的....」
「多謝殿下!!」
劉巴顯然很開心,可是袁紹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劉巴離去之後,袁紹就被叫到了厚德殿裏,劉巴的那幾項提議,的確是讓天子心動了,這錢財方面,他覺得還是應當聽取司空的建議,袁紹從廷尉大牢出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歇幾日,就趕往了皇宮,韓門親自帶着他,來到了厚德殿裏,坐下之後,天子也不廢話,直接講起了劉巴的提議來。
袁紹聽聞,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陛下,臣雖愚鈍,可也是擔任司空久矣,若是多發錢財,物價上漲,則錢幣就不值當了,若是上漲太高,百姓數十年的積蓄,豈不是都要作廢了??」,袁紹如此詢問,天子笑着說道:「對此,劉君也說了,他言,銅錢本身便是有價的,並不會貶與太低,廟堂合理的調控,便能合理利用...」
袁紹有些頭疼,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很能明白劉巴的那些提議。
不過,天子要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