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士卒張興,戰死。」
「士卒王憡,戰死。」
「軍侯紀靈,戰死。」
看着這些名單,不知為何,張遼心裏忽有些沉重,他一點點的看去,從建寧五年,至於熹平十七年,所有戰死的士卒名字,都在這封列表之上,其中也不乏像軍侯校尉這樣的將領,張遼在書房裏,足足看了三個多時辰,當他走出書房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前來的孫堅,孫堅有些驚訝,他沒有想過,張遼竟會待上三個時辰來將這封名單看完。
「你看完了?」
「嗯」
孫堅笑了笑,說道:「很好,原先,我是很反對由你來擔任南軍中侯的,在將領之中,無論是關羽,還是徐晃,麴義,甚至是華雄那個渾人,都比你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不過,我聽聞,你幾經戰事,都是全員返回,未曾陣亡一人,那時,我覺得,或許對於士卒們而言,你更適合做統帥,我是個惡人,我是天子的好將領,可我從來不是個士卒們的好統帥」
「這些年來,為了能夠獲取軍功,我帶着這群與我相處了近十年的同袍們奔赴戰場,在貴霜,南軍將士,只剩不到千人」孫堅苦笑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他說道:「看到我這身官服了麽?這是用數千士卒的性命換來的」
張遼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我也不能對你說珍惜士卒的屁話,外敵當前,總是有人要倒地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將西南的輝煌,帶到西北去南軍多是遊俠所組成,他們都是不錯的人」
「謹喏!」張遼朝着他大拜。
走出了太尉府,站在門口的將領,已經是等了很久,看到張遼走了出來,他走了上前,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太尉府,門第還真是高,我想進去歇個腳,都被門口的奴僕所攔着」,聽到他的抱怨,張遼大驚,連忙問道:「你沒鬧事罷??」
「未曾,堂堂三公府前,我這般低賤的校尉,哪裏敢鬧事呢??」那人冷笑着說道。
「好了不要失言隨我回驛站,明日就要面聖了」
張遼說着,就拉着那人朝着驛站走去,此人卻是掙脫開來,說道:「校尉,我還有些私事,能否給我兩個時辰?」,張遼看着他,沉思了片刻,說道:「好,但是千萬不要鬧事,這裏是雒陽,不是交州,在這裏鬧事,沒有人能護得住你」
那人點點頭,朝着張遼一拜,便離開了。
張遼也不管他,獨自返回了驛站。
諸葛府傳來了叩門聲,奴僕打開了門,走出了出來,卻是嚇了一跳,在他面前,站着一個健碩的男子,這人面帶匪氣,看起來就不是善於之人,奴僕後退了一步,打量了一番,方才笑着問道:「這位將軍,不知有何貴幹?」
「這裏可是諸葛亮的府邸??」
「正是,不知將軍有何事?」對於此人直呼家主姓名的做法,奴僕還是有些不喜的,不過,因不錯的修養,他並未曾發怒,這人點點頭,說道:「你讓他出來一趟,就說是老友來訪」
奴僕一愣,點點頭,便進了院落里,此人打量着諸葛亮家的府邸,好不奢華氣派啊,站在府外,就能聽到院落里喧譁人聲,這奴僕也是不少,他正在想着,便見一人走了出來,此人長得很是俊美,身材又是修長,走到了門口,看着他,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便是諸葛亮,不知閣下何人??」,這人也不回答,只是安靜的看着諸葛亮,打量着他。
因饒陽公主身孕之事,諸葛亮也是有些焦急,看此人不回答,他心裏有些煩躁,不悅的問道:「君何人也??有何指教???」
「唉你不像,你不像他你差遠了」此人長嘆一聲,不屑的說着,搖着頭,二話不說,轉身便離開了此處,諸葛亮有些呆愣的站在府邸門前,看着遠去的這個怪人,沉思了許久,卻也沒有明白此人的目的。
次日,張遼趕到了厚德殿裏,面見天子。
與張遼所想的不同,當今天子,是非常平易近人的,自己剛剛進來,天子就笑呵呵的拉着自己的手,讓自己坐了下來,天子坐在張遼的對面,認真的打量着他,不由得感慨道:「好,盼望多日,朕的冠軍侯總算是趕來了!!!」
聽到天子如此言語,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