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挖那麼多的礦物,煉那麼多的鐵做什麼啊?」
「農具以及其餘生活用品的鐵器化,都需要大量的鐵器即使豫州用不完,也可以用以出售,像那些沒有礦產的地區,我想還是很樂意買下這些的這樣一來,促進了豫州的經濟,甚至,在其他方面,也會起到更大的作用」
諸葛亮說着,又看着地面上的那些文書,方才說道:「另外,東部這些平原地區,就應當全力的發展農耕,還有很多的荒地沒有進行開墾,另外,太多農田都荒廢在了世家的手裏,按着曹司徒的世家等級制度,不夠等級卻擁有過量耕地的世家這下是要倒霉了」
「將這些水系聯繫起來,在汝南,譙,襄城,梁國,汝陰形成灌溉渠。」
袁耀瞪大了雙眼,看着面前指着各地,迅速的想出相應發展方案的諸葛亮,諸葛亮忽喜忽悲,忽而大叫,忽而搖頭嘆息,可是,袁耀卻是格外的羨慕他那種指點江山的感覺,當然,師君所說的那些,他也是認真的記錄着,據說每個人治政,都有自己的風格。
師君的治政風格,袁耀已經感受到了,因地制宜,這就是諸葛亮的風格,他從不會將一州聯繫起來,一同去發展,而是將各地分開,按着各地的情況而制定不同的計劃,甚至,諸葛亮對各地的謀劃都是非常粗糙的,什麼發展冶煉,什麼開墾農田,至於到底如何去做,卻是沒有提及。
袁耀好幾次都想要去問,卻又不知該如何詢問。
直到日落,諸葛亮坐了下來,算是結束了今日的操勞之時,袁耀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君啊?這具體詳細的安排,我們是不是要以後再制定啊?」
「當然不是,若是我為一地的縣令,那我應該親自製定所有的方案,親自施行,若是我為一地的太守,我應該指定所有的政策,讓縣令們按着我的政策去做具體施行,可我乃是一州之牧,我可制定大略,具體施行,卻是要交予太守們的我年輕的時候,曾以為親自施行才是最好的,後來受了一位高人的指點,方才改變了想法。」
「若是事事親為,下屬將失去執行的熱情,不能培養出更多的人才,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去做所有的事情」,諸葛亮笑着問道:「你或許不知,孝憲皇帝時期曾有一位崔公,此人擔任司徒之後,什麼也不插手,任由眾人自己去做想做的,正是在他那個時代,家國大興,國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庫存量,這才有了後來的征伐貴霜」
袁耀茫然的點着頭,問道:「那曹司徒那般的行為是錯的?」
「談不上錯,曹司徒執政時期,不也是讓廟堂在數個方面取得了極大的突破麼?因人而異罷。」
「師君,那位高人是誰啊?」
「那位高人,正是如今的太府僕射賈公,此人才能非凡,卻行事低調,不爭名利,乃是道德高尚之人你不說,我還險些忘卻了,這樣的人,不能屈居太府啊,我得寫文書向尚書令與天子舉薦一番才行」,諸葛亮撫須說着。
袁耀笑了笑,搖着頭。
「怎麼了?」
「無礙,弟子只是在想,與師君同名的我家大人,他是如何治政的呢?」
「仲達??」,諸葛亮笑了笑,說道:
「他啊做什麼事都是一個風格」
「要麼」
兗州,陳留國。
州牧府里,司馬懿淡然的坐着,在他的面前,還坐着兩人,這兩人都是低着頭,不敢抬頭看司馬懿,司馬懿搖着頭,說道:「唉,這樣可不行啊,收回耕地,竟然還能被打出去,這可是真的是丟人啊」
聽到司馬懿的言語,其中一人頓時說道:「司馬公不知啊,這些人並不是親自出面,他們挑唆佃戶,乃至百姓,說什麼我們是要收回所有的耕地,這才使得官吏被打傷,這些無知的愚民,奪取那些大族的耕地,本來就是要分給他們的,可他們不信,還敢來阻礙我們,這實在讓人惱怒啊!」
「他們壓根就是不把州牧放在眼裏!」
另外一人說着,司馬懿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官吏被打傷了?」
「是啊。」
「死了幾個,傷了幾個?」
「啊?沒有死啊,只是傷了兩個,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