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衛衝進厚德殿,押着虞翻離去的時候,虞翻神色平靜,沒有半點的慌張,就好似受到邀請一般,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厚德殿,劉熙氣的連案上的飯都要吃不下了,都是朕太仁慈,使得這些人什麼都敢說,連朕都敢設計,這就讓劉熙有些無法忍受了。
劉熙沒有再去想這些,邸報府內人才眾多,陳琳等人,都可以接替華雄的位置,壓根就不需要在意這些事,劉熙吃完了飯,接着批改滿寵的奏表,至於深夜,雙眼都有些模糊了,他方才放下了文書,齊悅站在門口,等待着,天子走出了厚德殿,便朝着後殿走去。
進了大殿,皇后早已將小傢伙哄好入睡,看到天子走了進來,她也沒有出聲,生怕將小傢伙弄醒了,劉熙疲憊不堪的坐在了一旁,渾身酸痛,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皇后走到了他的身邊,幫着他,將衣裳褪了,只留下褻衣,劉熙耷拉着腦袋。閉着雙眼。
「陛下....」,呂后呼喚了一聲,輕輕的幫着他揉着太陽穴,劉熙將她的手放在了後脖頸,皇后便又輕輕揉着後脖頸,劉熙扭動了腦袋,似乎好受了一些。
自從嫁給了天子之後,這對於呂后來說,已經是常態了,天子每日都會起的很早,在她都沒有睜開雙眼的時候,就會離開這裏,前往厚德殿,中午,晚上,一家人也很難在一起吃上一頓飯,只因天子實在太忙碌了,自己看着他如此勤奮,卻又幫不到她,這讓皇后心裏也很是不好受。
有些時候,皇后是真的想當面將廟堂里的大臣都罵上一遍,問問他們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一國之君會勞累到這個地步,大臣們去哪裏了呢?
最初的劉熙還沒有表現得這麼疲憊,剛剛登基的時候,他還是極為的有活力,每一天都是笑着走進厚德殿裏,給呂后講述廟堂里的趣事,兩人時常哈哈大笑,覺得分外有趣,可是隨着日子的推遲,劉熙似乎是越來越扛不住這樣的疲乏,整日都是如此無力的走進厚德殿裏,累的連頭也抬不起來。
劉熙這模樣,是真的讓呂后心疼。
劉熙緩緩抬起頭來,看着熟睡的小傢伙,問道:「他今日怎麼睡得如此早?」
「今天帶着他在皇宮裏亂轉,想必也是累了...」
「皇后....」
「恩?」
「朕也好累啊...」
「我知道,陛下...」,呂后說着,頭輕輕放在了劉熙的肩膀上,劉熙將頭貼在了她的臉上,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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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司空府
華歆一大早就出門,趕到了司空的門前,昨日,從厚德殿裏出來之後,他就到達司空府,可是足足等待了近兩個時臣,也沒能見到司空,司空府的眾人都不知道司空的去處,這就讓人很費解了,一直到了深夜,都沒能等到司空回府,華歆無奈,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厭惡廢除宵禁!
於是乎,華歆今日便是辰時就已經趕到了司空府的門前,不給司空離去的機會。
敲響了司空府的大門,華歆只是等待了片刻,便有奴僕走了出來,奴僕開了門,朝着華歆行禮拜見,方才問道:「老丈,不知有何吩咐?」
華歆問道:「我是前來拜見劉司空,不知司空可在?」
」司空他不在....這位老丈,還是晚些再來罷!「,奴僕拱手說着,華歆卻是氣的險些跳了起來,他暴躁的看着面前的奴僕,說道:」昨日我在這裏等待了半天,司空不知,沒能見上面,倒也罷了,可今日,他應該知道我找他的事情,怎麼還能出門呢?「
」何況,這才天亮,司空又能去哪裏了?莫不是故意躲着我不見??我是奉着天子令而來的,耽誤了要事,縱然是司空也要被問罪的!「,華歆硬氣的說着,面前的奴僕臉色苦惱,說道:」公見諒,並非是司空躲着不見,他是去吃早膳了...故而不在。「
」用膳??諾大的司空府,就連一頓飯都沒有??還要出去吃??你是在糊弄我啊!「,華歆大怒,說道:」我現在就去厚德殿,奏告司空!「,說着,他就要離去,那奴僕連忙攔在了他的面前,苦笑着說道:」不敢哄騙公,公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司空常去城東的一家飯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