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還是等你勝了我再說吧。」尤突赤對着這位兒子不屑的說着,看了看周圍的幾個願意追隨他的山越領袖,有些深意的說道:「諸位相信我,我也不會率領你們赴死,你們想想看,這裏山川河水,我們何等熟悉,那段熲就有二十萬大軍,也難以追上我們....」
「以前是怎麼做的,這次也就那麼做,我們不要一起行動,給他來個四處開花,看他能夠追上誰!」尤突赤有些冷冽的說道,一人問道:「兄長,我們兵力原本便是劣勢,若是分散開來,豈不是讓漢庭一一擊破?」,尤突赤冷笑着,說道:「漢軍規模龐大,輜重運輸何其難也,我們四處行動,這裏多山川河水,他們是追不上我們的。」
「若是集中起來,定然會被其一股擊潰!」
「兄長,那我們什麼時候對會稽郡動手?」
「哈哈哈,今夜,吾等便殺向豫章,如潘陽,柴桑等縣,都要一擊得手!聽着,我們最後,要集中在廬江,截斷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只要能夠成功,這二十萬大軍,將不敗而潰,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再返回交揚!」尤突赤一步步的給眾人講自己的打算,他這種散兵繞後的打法,他們也非常熟悉,昔日官府前來征伐,他們都是如此躲過的。
這一次,他們心裏雖然依舊是有擔憂,可是看着面前自信滿滿的尤突赤,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他們又開始協商起士卒,宗民來,這五大部落的宗民數十萬人,皆躲進了深山之中,而青壯者六萬餘人,卻是在各個宗帥的帶領下,趁夜朝着豫章郡前進,他們熟悉道路,山林,要躲過當地百姓官吏也是極為容易,而揚州刺史也是個精靈的,雖然大規模調動郡卒前往會稽郡,可是也好歹吩咐了整個揚州處於戒嚴,百姓不可私出。
接近八月,段熲的大軍方才趕到了廬陵,在此休整了足足三日之後,段熲方才將所有將領召喚過來,眾人進來,看到段熲坐在上位,紛紛按官職爵位坐於兩邊,直到眾人全部坐下,段熲方才開口說道:「諸君之見,當如何發兵?」,孫堅等人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主將在教導我們啊,他們以及習慣了段熲的言傳身教,故而認真聆聽起來。
只見一個大黑胖子起了身,拱手說道:「將軍,我軍力壯,何不一鼓作氣,三軍直上,因正大磅礴之勢,擊潰賊寇?」董卓這麼問,大家全然點頭,他們作為大漢最為精銳的軍隊,直接一股衝過去,殺到對方老巢不就好了,又何必在這裏協商,段熲看了看他,沒有說話,看向了南軍那些將校。
軍司馬黃忠開口道:「將軍,我也曾見過此些山民,面對吾等,卻是不堪一擊,可是,他們對於這山林極為熟悉,若是不能徹底保衛覆滅,只怕是沒有辦法與他們在山裏周旋。」,這句話卻是惹得孫堅有些不開心,他起身,冷冷的看着黃忠,說道:「若論對山路之熟悉,我吳中兒郎豈弱與此些山民?」
眾人嘈雜起來,極為混亂,看着眾人如此,段熲也不生氣,只是靜悄悄的等着,過了片刻,眾人忽然也沉寂下來,全然沉默着,並不言語,段熲這才緩緩說道:「並非是想你們詢問滅敵之計,只是出兵路線罷了。」,眾人面面相覷,段熲看着他們,說道:「行軍作戰,最重要的便是知己知彼,我已經招來了數十個山民首領,他們都是願意納降的。」
「也是揚州刺史認為信得過的,這些山民首領,每個營分一人,作為嚮導,不可無禮。」
眾人領命,心裏也是明白了無什麼段熲到現在還不着急發兵,原來是已經有了打算,段熲又看着他們,說道:「為將者,不可目光短淺,陛下派遣我們前來,莫非就是為了那區區十萬山越賊寇的襲擊麽?是為了讓我們徹底的平定南方,平定山越,明白了嗎?」,眾人再次答諾。
柴桑縣的民屯之地,就在柴桑靠近山林的一邊平原上,眾人都已經休息了,猛地聽聞周圍驚呼聲,眾人大驚,連忙起身,看到的便是如虎似狼的山民衝進了民屯,與縣卒,民壯們戰在了一起,這些縣卒,民壯雖然彪悍,可是敵不過山民人數眾多,足足數千精裝,批發紋身,皆以鐵器而武裝,山民迅速將民壯們,乃至與當地官吏殺死,還沒等到縣裏援軍到達,就已經帶着糧食撤離了。
帶着糧食便回到了山林中,隨便找了個地方便藏了起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