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人所出之良策???」
張溫驚訝的問道。
前來送信的驛卒搖了搖頭,說道:「屬下不知。」
張溫看了數遍,便立刻將皇甫嵩與董卓叫了過來,讓他們倆人來看,他們看完了賈詡的謀劃之後,亦然是萬分驚嘆,張溫笑着說道:「就該如此行事,日後,返回雒陽,我定要重謝這位賢才!」,董卓與皇甫嵩深以為然,很快,他們便開始按照賈詡的謀划行事了。
辰王繼續被關押在了大營之中,而張溫則是親手書寫了三份書信,內容都是一般無二,都說言明了辰王的過錯,又說不會追究其餘人的罪行,另外便是要表他為辰王之類的廢話,寫完之後,按照賈詡的想法,又將書信進行了塗改,最後,交給了使者,前往送信。
路上遍地的三韓士卒,全然不敢阻攔這些使者,甚至是恭敬的送他們前往各自的國中。
對於漢使,這三位大君都是沒有敢親自迎接,甚至是派出了軍隊駐紮在使者的周圍,說是要保護使者的安全,他們不敢再見漢使了,上一個見漢使的,如今還在漢軍大營呢!
看完了張公的書信,他們自然都是極為的開心,當日裏,他們令大臣款待漢使,這些使者也是覺得詫異,從頭到尾,這些大君沒有跟自己見面不說,就連款待自己的這些大臣,也是驚恐不安的望着自己,甚至都佩劍戴甲,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只能說,呂奉先將他們嚇得夠嗆。
呂奉先的大名,也隨着朝廷的宣揚而名揚天下,幽州境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呂布因此而格外開心,天子很快就對他大加賞賜,先是奏他為蕩寇校尉,又加亭侯,寶劍好馬亦然不缺,張溫也將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重用。
太史慈等人也沒有被忘記,他們也是得到了晉升,雖然沒有呂布那般誇張,但也算是一夜之間,便成為了大人物,在軍中,除了董卓,皇甫嵩等寥寥幾人,還真沒有人能夠在官職上壓過他們了,張溫日夜在邊界操練軍隊,馬韓的士卒也在對面進行操練,表現出一種戰意來。
馬韓有士卒近五萬,而大漢這邊,只有張溫訓練出的一萬新軍,與董卓麾下的一萬匈奴鐵騎。
不過,若是真正開戰,馬韓之士卒猶如待宰之羔羊,董卓麾下那鐵騎,便能將他們殺個乾淨。
使者很快便返回大營,按他們所說,弁韓與辰韓的大君,在看完了張溫的書信之後,便是極為開心的接受了張溫的好意,並且提出,只要張溫同意,自己便願意成為三韓之王,對大漢言聽計從,其餘的卻甚麼都沒有說,看來也沒有輕易的上當。
唯獨,馬韓的世子,也就是辰王的長子,對此並不滿意,他要求漢使,釋放辰王,讓他回來繼續當王,不然,他便要對大漢動武,要一路打到雒陽去!
「豎子!!安敢辱我?!」
「來人!隨我去攻伐支國,我要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送給天子!」張溫憤怒的怒吼着。
「太尉!太尉,莫要心急!莫要心急啊,他只是說說罷了,他連使者都不敢見,又如何敢出兵?」皇甫嵩攔在張溫的面前,張溫依舊是暴跳如雷,大罵道:「莫要阻攔,我要當面問問他,他是準備要如何攻打雒陽!!」
皇甫嵩一人有些攔不住,轉頭看向董卓。
董卓眯了眯眼睛,說道:「如今,二韓之所以不敢妄動,乃是因為馬韓勢大,二韓之士卒加起來,也沒有馬韓之眾,依我看,不如滅滅馬韓之威風,倒也合適....」,皇甫嵩一愣,便放開了張溫,張溫咬着牙,說道:「沒錯,理當如此,你現在便發兵,教一教對面那群蠢貨,甚麼是大漢軍威!」
「屬下領命!」
董卓拱手大拜。
「對了,別全殺了,留下兩萬人,回去與二漢廝殺!」
「遵命!」
當夜,董卓便召集了匈奴騎士,匈奴騎兵們許久沒有進行大規模的作戰,本就有些不悅,聽聞董卓要帶他們奔襲對方大營,心裏十分歡喜,紛紛開始為大戰做起了準備,而對面的馬韓士卒,卻對此一無所知,馬韓那位狂妄的世子,也沒有下達作戰令。
他或許以為,有這些士卒在,大漢是不敢發動戰爭的。